“哦。”何苗随口问道:“太后在否?”
司徒府。
许攸笑答:“今洛阳八关锁固。董卓手握十万雄师。只需为上公,骄横放肆,必行党同伐异,诛逐异己。朝野高低,皆为其翅膀。戋戋大将军,不过浮名耳。何必难舍?”
许攸面色微变。不等老友来看,已规复如初。
“太后已等待多时。”赵忠答曰。
“许子远,有何良策?”何后直言相问。
见许攸欲言又止,董卓遂会其意:“摆布皆退下。”
许攸却不说破:“今,辅汉大将军,尊‘尚父’,加黄钺,统四方雄兵。合将军与司徒二人之力,方可与之(相敌)也。”
“董卓为上公,何车骑为大将军,皆位在三公上。如此与太傅杨彪,同掌朝政,相得益彰。”何后言道。
“何尝不成。”不料太后,竟不恶感。
陈琳遂贯穿:“子远所言极是。陈琳慙愧(忸捏)之至也。”
“将军明见。”许攸言道:“如此,关键可解。陛下与司徒,颜面皆全。过后,司徒必投桃报李,举将军为大将军也。”
何苗言道:“需禀报太后,再做决计。”
“臣,服从。”何苗大喜。
许攸逐字逐句,字字诛心:“先结好何氏外戚,可为‘后事’铺路也。”谓后事者,便是言指废立之事。
陈琳点头佩服:“上行而下效是也。”
电光石火,董卓已想通统统:“子弘远才,某不及也。”
“太后知我要来?”何苗一愣。
何车骑不敢坦白,遂将许子远所言,娓娓道来。
“蓟王新开万石高俸。”陈琳满脸羡慕:“子弘远才,不成限量也。”
待纵情而归。车驾内并无三人。陈琳遂问道:“董卓贪残放滥,狼子野心。焉肯授此雄职。”
“嘶……”此乃何苗日思夜想,可望而不成及也。却被许攸,劈面道破。
“何车骑?”赵忠笑容可掬。
许攸遂问:“不知将军,意下如何。”
许攸言道:“待事成,你我宜当避入函园。门下主记蒋干,可举为蓟王劈面。”
许攸自鸣对劲。
“恰是。”许攸试问道:“将军欲为大将军乎?”
赤裸裸的好处互换。
略作考虑,许攸轻声诵道:“荀子曰:‘合符节、别契券者,所觉得信也;上好机谋,则臣下、百吏、诞诈之人乘是而后欺。探筹、投钩者,所觉得公也;上好曲私,则臣下、百吏乘是而后偏。衡石称县者,所觉得平也;上好颠覆,则臣下、百吏乘是而后险。斗斛敦概者,所觉得啧也;上好贪利,则臣下、百吏乘是而后丰取刻与,以无度取于民(注①)。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