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布称“友”,此中深意,不言自明。故刘平才为其,畅怀一笑。

“事成矣。”袁术笑答。

兄弟落座,袁绍屏退摆布:“事成否?”

“当是……臣与董骠骑。”何苗脱口而出。

见帘内何后,迟迟不语。何苗壮胆发问:“窦太皇孤家寡人,孑然一身。背后无兄族,身前无子嗣。何故暗授‘衣带诏’。此诏又何所指……”

略作考虑,刘平心领神会,抚掌笑曰:“好酒,老友。老友,好酒!”

“既是‘清君侧’,自当与我儿相干。”何后竟已窥破:“时至本日,黄门势弱,党人大兴。窦太皇父,前大将军窦武,乃党人之首,号称‘三君’。传闻,先前窦太皇便以‘除党锢’,与董妪指天为誓。党魁张俭,今身居九卿高位,党人已据半壁朝堂。试想,若蓟王就国,朝中能制衡党人者,又是何人。”

吕布轻声拥戴。心有戚戚。

“左中郎将,心有忧思。‘寝不安席,食不甘味’。即便案上摆满珍羞美馔,杯中斟满翠玉美酒,亦难下咽。”刘平笑叹:“左中郎将,脾气中人乎?”

“美酒在此。”吕布顺手取来,恰是翠玉美酒。

“何苗起疑否。”袁绍又问。

“知此等隐蔽,焉不起疑。”袁术点头一笑:“何苗此人,不提也罢。”

十里函园,兰林里,河东太守袁绍别馆。

“只剩……窦太皇垂帘称制!”何苗切齿言道:“公然。利字当头,无有信义。”

袁绍奋然击掌:“党魁奇策!”

“乃是由,后将军兼领并州牧董卓,将密诏暗中缝入袁绍等人衣带以内。故称‘衣带诏’。”何苗低声答曰。

“还能信谁?”何苗一声长啸,悲从心起。

“何车骑,何其急也。”见他举止狼狈,有失面子,何后眉头斥道。古来成大事者,无不喜怒不形于色,好恶不言于表。岂能如何苗这般,人前失礼。

“报!”便有亲信堂下密报:“何车骑,先入西宫,后入函园。少顷,便有蓟国公车,相伴下山。直奔西宫而去。”

“臣,定铭记肺腑。”何苗下拜。

“非也,非也!不过是一时尽情,纵情而至。”何苗赶紧否定。

“且说闲事。”却被何后打断。

“传闻,漠北没鹿回部单于,便是前雁门太守窦统。乃大鸿胪窦章之子,窦太皇从兄。避窦武之难,亡奔匈奴,成部落大人,遂改姓没鹿回氏,生子窦宾。先前鞠城兵乱,欲护太皇及少帝,远遁漠北。却被贾诩,单车拦下。”何苗又以私语相告。

“从那边得知此事。”何后诘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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