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国至魏晋,世家坐大,再无宗贼。只因宗贼演变成了世家。此亦有先例。

刘表践约而至。

“太常明见。”贾诩再拜。

“然也。”刘表竟有此等见地,实在令人不测。贾诩奋声言道:“太常当知,蓟国船人,舟行天下。荆南各港津,多有来往。年前,我主曾向陛下讨来开港之权。既为便于两地互通。故对江表诸事,知之甚深。蛮夷跋山渡水,聚散无常。然趁中原大乱,朝廷一心讨贼,得空他顾,江淮宗贼坐大。勾搭黄巾,皋牢蛮夷,私设家规,不遵国法。我主曾言:‘今宗室势衰,民气机变。若宗贼趁乱坐大,任其兼并人丁、地步、山川、林泽,而后相互攀亲,合纵连横,沆瀣一气。待觅得良机,摇身一变,将己洗白成‘世家’。则,大汉江山不保,万民皆沦为家奴’。”

遵循后代的实际,本钱的原始堆集,必是鲜血淋淋。“剥夺的汗青是用血和火的笔墨载入人类编年史的”,“本钱来到人间,重新到脚,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”。

另有那个,敢一言分歧,愤而弃官。为保头上乌纱,无所不消其极。纵刀山火海,百死不悔。自行弃官,愚不成及也。

更待“书中自有千锺粟,书中自有黄金屋,书中自有颜如玉”。

百无忌讳,传承有度。

一言蔽之,汉之末,起于黄巾,乱于诸侯,亡于宗贼。

刘备给出答案:宗贼。

送别刘表,贾诩一时心潮彭湃,感慨万千。

蓟王不急,天下何其急也。

斑斓江山,鹿死谁手。刘备本不在乎。然纵观天下英杰。挽狂澜于既倒,扶大厦之将倾;解乾坤之倒悬,救万民于水火。

历代史家,多用春秋笔法。将天下时势民情,暗行豆割,藏于人物传记当中。读后云山雾罩,不知以是。待江山被门阀把持。乃至“天下豪杰入吾彀中”。文人士子皆成词讼喉舌,史家终成绝唱。

刘表笑道:“右丞本日相邀,莫非是为解我心忧?”

宗贼裹挟在黄巾之乱、诸侯争霸、乃至五胡乱华,中原持续五百年的乱世当中。吸食社稷髓骨,啃嚼万民血肉。不竭强大,终成门阀。把持江山。

贾诩肃容下拜:“我主言:‘唯汉室宗亲,可灭宗贼’!”

刘表言道:“荆州划江而治,分荆南与荆北。荆北临豫州黄巾,荆南有蛮夷反叛;水贼横行江淮,宗贼结坞连堡;更有赃官贪吏,监守自盗。内忧而内乱。此中,谓亲信大患者,‘宗贼’首当其冲。常言道,祸起萧墙,家贼难防。不知右丞可有此意。”

刘表涣然冰释:“大汉郡国并行。封君列候,遍及天下十三州。‘卧榻之侧岂容别人鼾睡’。如何能坐视宗贼,兼并地步、掠我子民。故蓟王不吝破钞巨资,为封君县主取食。闻有洛阳宋公子,配五县令印。所到之处,收黄巾,破坞堡,安民屯田。保我大汉江山。”

何为把持?

分封立国,分别权力。正因天生对峙。唯封君列候,才不会与宗贼同流合污。一言蔽之,除汉室宗亲,无人能灭宗贼。乃至为逐鹿中原,汉末群雄与其缔盟者,亦不在少数。此举更加剧了宗贼洗白演变。

后代觉得,门阀的前身是世家,然世家的前身又是何物?

因而分而化之,先斩其左膀右臂。将黄巾、水贼、蛮夷等,诸多与宗贼裹挟在一起,为其羽翼,或为其讳饰的“外套”,悉数割离。直至暴露包藏之祸心。将宗贼明白于天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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