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代史家,多用春秋笔法。将天下时势民情,暗行豆割,藏于人物传记当中。读后云山雾罩,不知以是。待江山被门阀把持。乃至“天下豪杰入吾彀中”。文人士子皆成词讼喉舌,史家终成绝唱。
因而分而化之,先斩其左膀右臂。将黄巾、水贼、蛮夷等,诸多与宗贼裹挟在一起,为其羽翼,或为其讳饰的“外套”,悉数割离。直至暴露包藏之祸心。将宗贼明白于天下。
遵循后代的实际,本钱的原始堆集,必是鲜血淋淋。“剥夺的汗青是用血和火的笔墨载入人类编年史的”,“本钱来到人间,重新到脚,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”。
“宗贼积势成世家。”刘表亦体味。
再无人言及,宗贼之祸。
“太常明见。”贾诩再拜。
唯我大汉,文武双全。
关东宗贼,倒是亲信大害。
贾诩答曰:“不敢。”
说完离席,双手将贾诩扶起:“我亦是,汉室宗亲。”
蓟王不急,天下何其急也。
“拜见太常。”排闼视之,右丞贾诩已恭候多时。
然,何时介入?
海纳百川,包含万种。试问天下又有何人,有此等派头胸怀,真知灼见。
斑斓江山,鹿死谁手。刘备本不在乎。然纵观天下英杰。挽狂澜于既倒,扶大厦之将倾;解乾坤之倒悬,救万民于水火。
之以是不去函园,亦不去金水小市,反择此地。乃贾诩成心为之。若选蓟王家业,恐刘表心生压迫,觉得逼迫。马市胡姬酒坊,酒客皆披常服,身份不彰,职位不显。亦无品德头论足。置身其间,心平气和,悠然得意。
宾主落座,贾诩举杯相敬。落杯后,遂道明情意:“我主上表,请开护南蛮校尉,又举太常从子退隐。只因悉知太常不日当外放为荆州牧。故未雨绸缪,先行运营。防荆南蛮族与群盗勾搭。”
“然也。‘夫河冰连络,非一日之寒;积土成山,非斯须之作’。故于我主而言,宗贼才是黄巾以后,亲信大害。”
三国至魏晋,世家坐大,再无宗贼。只因宗贼演变成了世家。此亦有先例。
一言蔽之,汉之末,起于黄巾,乱于诸侯,亡于宗贼。
刘表践约而至。
百无忌讳,传承有度。
舍孤其谁。
洛阳马市,胡姬酒坊。
更待“书中自有千锺粟,书中自有黄金屋,书中自有颜如玉”。
河西四郡,诸多大姓,多出关东流徙士族。先与本地豪强联婚,站位脚根。再种田经商,堆集钱货。而后族中后辈,习文学武,退隐为官。不出三代,洗净原罪。摇身一变,成河西王谢。所幸,只因河西偏僻,且有羌天灾乱,再加帝国东顾,陇右及关中,有利可图。故为祸不显。
垄,田埂也。断,豆割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