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。家国天下,列候次减。自前汉以来,有为而治之黄老之风,亦让洛阳朝堂,听之任之。未曾非难。
就事论事。于一份报纸而言。主编的感化,无庸置疑。由创建“月旦评”之门下功曹掾许靖,秉笔操刀。自是上上之选。再加蓟国肱股重臣,中流砥柱,合力把关。当万无一失。蓟王大可放心。
“喏。”少年再拜。
“诸公免礼。”刘备赶紧表示中书令,遣宫人捧入坐席。无需入二千石列。四人独坐,以示优宠。
“记佐”,遂成大热职业。虽不过是百石少吏,然却令国中才子,趋之若鹜。三百退隐,二千及冠,自令民气驰神驰。然才高八斗者,毕竟万中无一。若能以记佐退隐,亦是我辈上佳之选。试想,驰骋国境,采风、催稿。上拜大儒,下访黎庶。耳濡目染,学业自成。所谓“读万卷书,不如行万里路”。既长见地,又得薪俸。二全齐美,何乐而不为。
儒宗郑玄,掌太学坛。墨门钜子,掌将作寺。王充门徒,掌元素馆。道门女仙,掌观天阁。今又遣“月旦春秋”许靖,掌日报馆。物尽其用,人尽其才。蓟王知人善任,足令人称道。
陈寔亦道:“先前。老臣等,于轩下听闻,主公欲行‘一日一报’,公之于世。窃觉得,兹事体大。虽老眼昏花,亦当仁不让。”
“臣等,拜见主公。”蓟国四师,齐齐施礼。
良医诊过,实言相告:“此病非是虫瘕,而是水瘟。且病入膏肓,唯吐酒石散可治。然此散,乃虎狼之药。用量多寡,天下唯恩师可万无一失。为今之计,当速往蓟国。迟恐不及也。”
“如此,如此……”一门长幼,尚在家中。患者胞弟,一时难以定夺。
从一日数人,数十人,乃是数百人。
待童翊暂愈,北上蓟国。凭海市令保举手札,入四方馆,幸登六层楼。拜为西林港令,比千石俸。西林港距楼桑,不过十里。性命无忧矣。
不其令童恢,亦住隔壁。正如良医所言,兄弟二人,皆患虫瘕之症。只不过,尚未病发。童恢、童翊,史上亦是如此。若无蓟国良医诊治,二人皆得暴疾而亡。“壮志未酬身先死,长使豪杰泪满襟”。
青州东莱,不其县。
“闻太史子义,年不满十,携母归蓟。今已十二,叔父当信我。”少年温良浑厚,目光刚毅。
引百官齐声拥戴。
“瑾儿年幼,如何能担此重担。”叔父点头。
“悉知主公欲刊印邸报。我等星夜前来,责无旁贷。”蔡邕言道。
童恢感激不尽,深谢不提。
蓟国良医,善治虫瘕。随之不胫而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