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将军免礼。”合肥侯和颜悦色:“坐。”
对芸芸众生而言,终归饱暖思淫。
多年前,安世高坐化。便由康僧巨,主持火化。并亲手将安世高舍利,赠于刘备。时安世高弟子,南阳韩林、颍川皮业、会稽陈慧,皆外出布道,不在京中。安世高,自发阳寿已尽,单身返京,见过刘备后,安然去世。这才引出重重恩仇纠葛。乃至参与佛道之争。揭开天下局势,冰山一角。
必有大果因。
心念至此,合肥侯这便定计:“速请于吉入宫相见。”
“喏。”袁绍领命自去。
今,康僧巨,携安世高三大弟子,韩林、皮业、陈慧,连袂而来。
“哦?”合肥侯这便觉悟:“如此说来,清领道于吉与乌角先生左慈,分数二家。”
主客不是旁人,恰是白马寺中慧学高僧,康僧巨。
“蓟王言,除此术,非常凶恶。稍有不慎,恐难分身。”合肥侯慨叹。
罢了。既为人妇,何必再胡思乱想……
既不能为蓟王所用,当可为朕用之。
立冬以后,大河高低,万里冰封。长江沿岸,稍觉微寒。岭南更是温润如春,吹面不寒。兵发交州,攻略苍梧、郁林二郡。绝,益州牧刘焉东进,荆州牧刘表南下,之路,纳交州入怀为其一。得二大郡,可防士燮兄弟,首鼠两端,心生反意乃其二。更有甚者,与荆南四郡交界,分刘表荆南之兵,为袁术逆袭江夏助力,是其三也。
若奉佛,可得“就食”并“除役”。何乐而不为。至于长生不老,皆是后话。且先将肚皮填饱。
掘鲤西淀。
再看摆布,帷中只己一人。一时羞怯难当。焦急未退,又出现密意柔情。丝丝缕缕,重堆叠叠,似无穷无尽。仿佛与夫君,再无膈膜,更无芥蒂。
时下,佛门尚无诸多清规戒律。饮食起居,入乡顺俗,与时人大同小异。
且宫中传闻,二位皇子,皆是食母豢养。非程朱紫亲身哺养。合肥侯夜夜临幸,必有难言之隐。
“夫君安在?”甯朱紫羞怯发声。
“王上正于前殿宴客。”女婢医柔声答曰。
“大将军可知天师道。”合肥侯先问。
合肥侯悄悄点头:“制命术,大将军知否?”
俗谓,一山不容二虎,除非一公一母。左慈与于吉,必难相容。故于吉才远遁江左,避其锋芒。
“朱紫勿动。”便有女婢医柔声言道:“施药未好。”
“恰是。”袁绍答曰。
“谢陛下。”袁绍再拜就坐。
蓟王虽未道明详情,然合肥侯却坚信不疑。毕竟,蓟王麒麟圣体,神鬼辟易。时宫中“珊瑚妇人”枯萎将死,乃被蓟王救活。宫中传闻,蓟王近身,珊瑚妇人秽气尽出,如驾雾腾云。再取赤金琉璃罩身,方令珊瑚妇人续命至今。足见蓟王天生。平凡人等,又如何能相提并论。
灵光一现,袁绍忽生急智:“时有羽士琅邪于吉,居住东方,来往吴会,立精舍,烧香读道书,制作符水以治病,吴会人多事之。既是仙门之术,何不请神仙除之。”
船宫前殿。
“闻是洛阳故交。”女婢医答曰。
“未知也。”袁绍不解:“陛下何故有此问。”
为此战,合肥侯并群雄,已运营多时。
“乃张天师所创。闻汉中五斗米,便出天师道。”袁绍答曰。
“这……”袁绍一时无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