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不过蓟国,神不过蓟王,仙不过蓟妃,美不过蓟宫。

刘备悄悄点头:“若彼苍未死,天命有归。不知先生,可愿出山互助。共襄大业,匡扶汉室。”

“阳翟司马徽,字德操。号‘水镜先生’。颍川名流,为人清雅,学问博识,有知人之明。精通道术、经学、奇门、兵法……”左国令士异,滚滚不断。常日惜字如金,可贵在蓟王劈面,说这很多话。

五日一朝,雷打不动。便是无朝之日,刘备上午亦会亲往正殿理政。若事发告急,二位国相可随时入宫面奏。蓟王酌情专开朝会,传命都城内肱股重臣与会。下午则返宫中,入藏书阁核阅公文,或研读名篇佳作,百官贺帖。日日不缀。

先人诚不欺吾。

郑泰幸不辱命。将水镜先生迎入王都国宾馆。

水镜先生笑道:“月前,老朽曾往荥阳探友。席间与子慎了解。言及《左氏春秋》,颇多同感,故相谈甚欢。”

用饭,用饭。

横当作岭侧成峰,远近凹凸各分歧。谓“秀色可餐”。

本觉得会妥妥婉拒。岂料水镜先生笑问:“不知王上,欲授老朽何职?”

招募……胜利了?

“敢问王上,门下祭酒何职也?”司马徽又问。

“哦?”说者偶然,听者成心:“不知子慎与先生乃是旧识。”

“喏。”凡豪杰,视神鬼,皆类似。刘备之心,郑泰自能体味。

“咕咚!”闻此言,服虔已全然顾不得讳饰。

“乃王上近臣也。”司马徽肃容下拜:“山野黎庶,化外野民,得王上如此正视,敢不从命。”

“公业。”刘备思前想后,水镜先生之事,还是宜早不宜迟。

刘备笑问:“不知子慎也在。”

宾主落座。

当真,只是机遇偶合。还是说……

“姐姐所言极是。”刘备悄悄点头:“再拖,恐难生养。”时下当属晚生晚育,再拖便成大龄产妇。

侍寝虽有定员,却无定属。只因各信有期。换言之,虽夜幸七妃,却无牢固人组。“一复生,二回熟”。一来二去,相互坦诚相见。再加夫君一视同仁,天然心无芥蒂。

司马徽与服虔,下阶恭候。以礼相见,引王入室。

言下之意,若非与水镜先生结识,服虔早已北上蓟国。换言之,恰是水镜先生的呈现,让服虔与何苗、曹操等人,亭舍偶遇。

“若便利,请来宫中一见。”刘备又叮咛道。群仙会聚,假言神鬼。敬而远之,刘备实不想蹚这趟浑水。

侍寝名册,常换常新。再加蓟王常常兴趣而至,亦多出人意表。然总归是泽被后宫,肥水不流外人之田。

“孙主簿正星夜兼程,返回蓟国。”王妃笑道:“宜将国令早日聘入家门。”

“服从。”士异领命而出。

许师钟瑷、冥蝶骆晹、幽姬卢暒,三人面貌出众,皆有殊色。然在百花丛中就坐,却也一时难觅芳踪。

安车驷马,朝发夕返。

“昨日人已登黄金台。正居住四方馆中。”士异再答。

刘备问道:“莫非水镜先生此来,亦是赴群仙之会。”

“且往四方馆一行,替孤拜见远道而来的水镜先生。”

“非为本身,而为士异。”刘备答曰:“所谓‘后继有人’。少时与母亲、长姐,相依为命。将心比心,能有子嗣常伴身侧,长情可寄,人生才算美满。”

本日亦不例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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