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无所求,只求郑公留白敕令便可。”高堂隆答曰。

有来有往。二家通好,水到渠成。

“闻有下邳贼阙宣,自称天子。陶使君与曹兖州,合兵讨伐。不知胜负如何。”蓟王又问。

来而不往非礼也。蓟王命郑泰随行,携重礼拜见陶谦。

泰山之险,可想而知。强攻必伤亡惨痛。

论种田。蓟王舍孤其谁。

“所需何物?”周晖言道。

“王上相问,不敢坦白。”麋竺照实相告:“初时,下邳贼阙宣,聚众数千人,自称天子,攻取泰山华、费,略任城。郡国不堪其扰。年初更与泰山贼相接。展转山海,出没无常。多次围歼,皆无功而返。故使君遣下臣渡海,求于王上座前。”

待水衡都尉,率舰队到达。郑泰代为举荐,亦不失礼节。

便在此时,有泰山督邮高堂隆,入营自荐,欲孤身一人,往山中说之。

麋竺正欲拜退,不料蓟王已先邀:“通报手札,遣一人便可。贵使既来,无妨小住数日。”

“悉听尊便。”蓟王温暖一笑。

外洋寄田,客岁血亏。不出不测,本年大亏。最迟后年,当可止损。三年以内,国中稻作,需万无一失。

“王者以民报酬天,而民人以食为天。”

蓟国快船,日夜三千里。出泉州,南下不其。再逆入淮泗,中转下邳。

饶是蓟王,亦赞成有加:“泰山郡,乃曹兖州所辖。麾下盖海舰队,因何不消?”

“谢郑公成全。”事不宜迟,高堂隆遂携一道留白敕令,孤身上山。

“臣在。”便有二人持芴,自出侧席。

先前,曹操奉二袁之意,客军徐州,欲行反客为主。今急于安定泰山贼乱,回防兖州。故全军效命,所向披靡。泰山华、费、任城三县,前后光复。

“公业、公祐。”蓟王不由分辩。

水衡都尉,乃幕府直辖。附属中丞贾诩,秩真二千石。门下督郑泰,为蓟王私臣。此时谏言,亦不成置之不睬。

徐州名流,争相来见。

蓟国先行放之四海而皆准,便是以蓟钞为代表的新币制。且渐与铜本位脱钩。天下与蓟王商定,券钞代价多少。若不能践约采办,发急挤兑,必定产生。

“我观此人,甚有古风。若此去功成,假以光阴。为国之名臣,亦未可知也。”郑泰颇能识人。

立夏以后,蓟国千里稻作,渐入佳境。

“使君自入徐,勤于政事,不敢有一日之疏。”麋竺对曰。

稍后,蓟王传命水衡都尉,顺下淮泗,驰援徐州。

熙熙攘攘,利来利往;报酬财死,鸟为食亡。

故统统国政,皆为表里大局办事。万勿轻动。

闻蓟王先问旧友,陶谦一时感慨很多。

“阙宣自称天子,大逆之罪,便是自缚马下,亦不成免死。”水衡都尉周晖言道:“说之何用?”

两汉五铢,河北多已绝迹。唯关东、江左,另有积存。同一度量衡,局势所趋。海量铜钱,积铜如山。多已不再畅通。先除铜重之苦,再绝缺钱之困。而后,蓟钞广发七海。聚天下资财。如此一来,仅靠货币战役。便可令蕞尔小国,昂首称臣。

高堂隆,字升平。泰山平阳县人,少年时为诸生,初任泰山督邮。

“确是如此。”蓟王悄悄点头:“然‘远水不救近火’。督建大舡,颇费光阴。无一年半载,恐难造毕。坐视逆贼,祸乱州郡。智者不为。”

Tip:拒接垃圾,只做精品。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。
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