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足下何人也?”父老又问。
那股秽物异化体味的恶臭,久久不散。老奴催动驽马,加快远避。
“主公是说,南阳有人出售追魂弩?”苏伯神采已申明统统。
“未可知也。”文士含蓄一笑。
南阳官道,还是那辆老马轻车,缓缓而来。
“喏。”老奴受命登车。日薄西山,方到达广宗城外都亭。
究竟上,关于南海鲛人,历代传播甚广。
“有何分歧……”下认识的嗅了嗅,女童双眸一亮:“此地无臭。”
阔别大河,流民渐稀。入广宗城后,见粥棚林立,饥民堆积。冀州大地,各城虽皆施粥施助哀鸿,何如杯水车薪。三十二郡国蝗,河水漫溢。数十万户,流浪失所。冀州饱受苛虐,万民饥流,饿殍各处。如何能救的完。
苏伯双手接过,拔塞轻嗅,又用小指腹抹过瓶塞,细细碾磨,再观油渍,这便答曰:“此物,名曰‘蛟鱼油’。”
“原是同道中人。”父老仓猝施礼:“我家贤师,月前外出,广施符水救人,昨日方归。先生稍后,老朽这便入内通禀。”
“鄙人张机,嗣师乃某长兄也。”文士笑答。
“甯儿且看。”随文士手指,女童隔帘了望。斯须,稚声言道:“只见流民,未见其他。”
“然也。”刘备目光清洌无波:“右丞贾诩据此猜测,将作馆,造弩技艺或已外泄。”
见一文士,仙风道骨,徐行而来。流民中,便有父老起家相迎:“足下所为何来?”
“此乃先秦时墨家禁物。敢问主公,从何得来。”苏伯问道。
“传闻,南海以外有鲛人。鲛人善纺织,可织入水不湿之‘鲛绡’,且滴泪成珠。蛟鱼油,乃人鱼膏也。极易燃,一滴便可燃数日不灭。传说,始皇陵中,便有效鲛人油制作的长明灯。‘以人鱼膏为烛,度不灭者久之’,便是此物。”苏伯答曰。
张角却点头:“传闻张天师山中得道,成仙升仙期近。如此紧急关头,因何要与我等,白费唇舌。”
刘备欣喜道:“苏公切莫伤怀。孤与天下民贼,势不两立。一起走来,所倚仗,便是‘侍卫之臣不懈于内,忠志之士忘身于外’。苏伯自幼来投,二十载如一日。孤,焉能见疑。”
蓟国,临乡城,王宫正殿。
“泊车。”车内文士忽道。
“你我虽出同门,却各有所奉。以大河为界,泾渭清楚。我教信众,从未越雷池一步。不知二嗣师,所为何来?”张角劈脸问道。
将作令苏伯,百忙中受命入宫。刘备取齿油瓶视之:“苏公,可识得此物。”
“实不相瞒。此来,乃奉家父之命,请贤师南下论道。”文士答曰。
驾车老奴,白发童颜,精力矍铄。
撤除匪夷所思的“人鱼膏”,刘备倒是想到了另一物。
“先秦禁物,却在南阳现世。”刘备遂将此物来源奉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