绕过那残壁,瞥见四个军士模样的人正在那墙下欺侮一个女子。那女子衣衫尽已被扯烂,手脚俱被压着,一小我正伏在她身上耸动。
他扔动手中的尸身,顺手拎起散落在一边的衣物擦洁净剑上的污物,过来对我说:“没事吗?没吓着你吧?”
红色的血和红色的脑浆喷在那残壁和那女子赤/裸的身材上,触目惊心。
我一笑。跟就跟着吧,恰好有人说说话。
他揽过我,执起我的双手,说:“没甚么好担忧的。胜负乃兵家常事。何况我是高欢那小老儿的克星。我们比武多次了,不管兵多兵少,他赢了我几次?”
他不肯放下我,用心板着脸说:“自命风雅?寡人在你心中就是个粗人是不是?寡人要治你出言不逊之罪!”
弘农只要不到一万的兵马。气力差异。我有些担忧,问他:“要不要先回长安,避其锋锐,从长计议?”
略走得近了,却听到一处倾圮的墙壁前面似有几个男人的嬉笑声和女子痛苦的**声。
“不过。”他说,“此次我以少迎多,只怕乱军中照顾不了你。我想把你送回长安去。”
现在见他如许说,我打趣他:“你怕宇文泰?”
他昂首,将我放在地上贴在我耳边悄悄说:“侍寝三日,不得起家。”
宇文护向四周张望了一下,又昂首看看天,说:“天晚了,我们回营地吧。”
我立即伸手将她脸上遮着的头发都扒开。――
不久,东边传来动静,高欢集十万雄师,扬言要直捣长安,阵容浩大到了蒲阪。宇文泰得了动静,返来笑着同我说:“他还真的筹办和我冒死了。不过一下子来了十万,就算赢了,也胜之不武吧。”
我白了他一眼:“你第一次见我时我都十四了。如何能算是看着长大的!”
我这才由那可贵的宽裕中获得一丝兴趣。
“但是……”
他说的也不无事理。只是过分冒险。难怪诸将都心中不安。
他不觉得意地笑笑:“诸将也都是这么说。但是我奉告他们,高欢来势汹汹,如果等他到了咸阳,长安就会惶惑而民气机变。不如趁他远来,还未立稳,顺势击之。”
我立即转过甚去不忍再看。脑中却闪现出多年前春熙楼的那一幕。
我看着他敞亮果断的眼睛,问:“你筹办如何办?”
我一惊,随即搂着他的脖子忍不住吃吃地笑:“都是你本身惹的,又没人逼着你。现在倒耿耿于怀起来。你既喜好自命风雅,当知青楼留名也是雅趣啊。快放我下来!”
含混的氛围却令我内心却俄然感觉难过。
十万之众,浩浩大荡。光是想想,都感觉前程莫测。
宇文护见了忙说:“叔母可别跑远了。怕这四周有流寇逃兵。”
我也笑起来,调侃他:“莫非我骑着马,你便是至心情愿送么?”
那女子紧闭着眼,已气若游丝,一串串微小的**从喉咙深处滚出来,似是痛苦至极。
他想了一下,说:“如兄如父,亦敬亦畏。”
“会不会太险了?要不要……等高欢再往西一点?”不到万把人的军队前行到渭南,一旦被人堵截归路,就是全军淹没,毫无朝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