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得锵地一声,我昂首一看,独孤公子剑已出鞘,还是是那句话:“让开!”
独孤公子用一种受伤的眼神看着我,没有让步,也没有放动手中的剑。
另有手中未获得女人的军士,纷繁往楼上跑去,上面一阵阵呼喊,尖叫,告饶,抽泣。
而之于我,不啻于好天轰隆。
我顾不得看来人是谁,只要这最后一刻,从速刺下去,好离了这无边苦海。
我还是完璧之身,独孤公子为我付了三个月的包办钱。我如何能沦落到那些肮脏军士的手中任人凌/辱?这便是我的资格!
我的心猛的一跳,转头去看,他已一个箭步上前,抓住我的手腕将剪子夺下。
难怪他一向没来……莫非……莫非他也死于乱军当中了吗?
“闭上眼睛。”他低沉着声音又说了一遍。
宇文泰看看我,虽有纱遮面,他也应当看出来了。他面有异色,哎呀一声,昂首看看面前高悬在上的春熙楼的匾额,自言自语说:“如何竟玩儿出事来了?”他垂首沉吟,似是在想甚么,然后他抬开端看着独孤公子说:“期弥头,带她走吧。阿奴?给你顶着。”
听到身后宇文泰仍然笑嘻嘻对尔朱兆说:“哎呀,还真活力了,一个女人罢了嘛!走,阿奴陪你别处玩儿去。”
我忍不住,转头去看他,他闪动的眼睛如蒙上一层纱般落空了光芒。
他惊得转头看我。
我的耳边想起了秋苓阿姊的话。买她的阿谁郎君,也是一去不回。
我奋不顾身跳下这万丈绝壁,原也是做好筹办为他粉身碎骨的。
他不说话,拉着我往那边疾步而去,排闼进了房间翻箱倒柜一通找,最后在一堆叠好的纸中找到一张,往怀中一揣,又返来将我一把抱起,说:“上面很乱,你闭上眼睛别看。”
他不放,尔朱兆亦不敢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