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说话时,雷韬前来,与世人一番酬酢。离琴集另有光阴,故而客也未几,本日专为肖让洗尘,在陪的也都是熟悉的朋友。世人落座,也无拘束。

这番话让俞莺巧有些难堪,符云昌更是动了气,但还未等他发作,肖让便道:“庄主曲解了,这两位是晚生的朋友。”

“你我之间,何必如此客气。”庄主说着,向肖让身后望了望,看到俞莺巧和符云昌的打扮,他笑了笑,道,“近之啊,带点家用东西也罢了,如何连粗使的伴计都带了。是怕我这里奉侍不到么?”

世人刚站定,就见远远有人赶来。走在最前的,是一个四十开外的俊雅男人,仿佛心有孔殷,他也等不得家仆提灯带路。还未近前,他便笑开了,唤道:“近之!”

符云昌大不乐意,瞪着她们道:“笑甚么!”

客人当中,立即有人赞道:“素心白?这酒可贵,不愧是墨轩!”

客人当中又有人道:“这有何难?鄙人来时,带了一套白瓷酒杯,正衬这素心白酒。”言罢,他也唤人取来了瓷杯。

符云昌顿悟,难堪笑道:“也是。我如何没想到,呵呵……”

她低头看着杯中的酒,心中那一抹欣然复又升起,缭绕不散……

侍女笑道:“我等这就退下,女人如有需求,再唤便是。方才见女人行李薄弱,不知可备足了替代的衣裳?敝庄另有很多裁缝,也有合适女人这般身材的,女人如有需求,切莫客气。”

但见那一套酒杯,统共十只,釉色乌黑,小巧透薄。虽无花腔纹饰,却别有素净风骨。世人见之,皆赞叹不已。

肖让以手点唇,表示她莫再多言。他无法一笑,道:“拦也拦不住,随她去罢。只好希冀她晓得分寸,不然我今后可都来不了琴集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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