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壁人,豪杰尔!”
刘浓听闻老农与幼音的话语,便知他们非同普通农夫,定是诗书传承之家,又见小童虽是面色泛黄,但眉宇间却颇是清秀,眼睛里明灭着灵洁,手里尚捉着一只草编青螓。
他们为何守礼?眼中的期盼之光,又乃何物?同为民也,既可流窜四野为匪,亦可秉承千年古礼,其间之理在何,当在这一方劫后余地!当在居乱而求安也!
韩翁捋须笑道:“往南十五里,有驻军三百于坞,往东三十里,亦有重军扎堡。淮南,乃祖豫州坐镇之地,莫论坞堡与流民,皆不成乱!”
“韩翁,诸位乡民……”刘浓举起酒碗,目亮如星。
进村,四下皆是修补屋舍的人,皆是老幼妇孺,老者指着繁忙的人群,笑道:“此乃义阳流民,青壮入军,妇孺归各村、坞,老朽之坞太小,不能尽数收纳,故而复村。如有一日,但使村庄成丛,老朽便是马上闭目,亦当畅怀也!”
恰是播种季候,青青田埂上,农夫扛着锄头来往,虽是老者过老、幼者甚幼,可他们眼神却都带着希冀之光,非同庐江野民那般,满眼只要仓促与木然。
老农一向怔怔的看着刘浓,闻听刘浓之言,下认识地张口便辩驳,继而喃道:“自永嘉之乱后,社稷崩塌,央央中原尽为烽烟之土,乾不临坤、纲不复常,而我等便为弃野之民也,胡人纵骑弑之,烹而噬之!”言至此处,声音越来越高,指着茫茫四野,点头续道:“南人,南人不北来也,唯有祖豫州不弃我等,操舟南来,挺戈七载,方有此劫后余土也!”
刘浓挥了挥手,眼睛是心灵的窗户,这些老农非同乱野之民,何需防备。当即便跳上马道,将为首老农扶起来:“白叟家,勿需如此,何故如此?”
老农朗声笑道:“出村往南三里,自有泉流洁净,游鱼可数。”
四野皆静,韩翁嗅着酒香,俄然惊呼:“此酒,乃竹叶青乎?”
老农追至垅下,叫道:“刘豪杰,且慢!”
赞声不断,刘浓握着马鞭遥遥一揖,朗声笑道:“刘浓至吴郡而来,欲入寿春,拜见祖豫州。”
而常常遇袭,刘浓与众白袍顶在前面血战,她却率着精骑在前面捡漏网之鱼。如此尚不算甚,且有一次,她竟捉了唐利潇的两名青衣斥侯,固然厥后放了,但却惹得唐利潇暗怒。(未完待续。)
小童扑闪着眼睛,俄然大声叫道:“阿翁言,凡是南人北来者,皆豪杰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