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妨!”
“斩绳!!!”目睹即将撞上,为首之人奋力狂呼。
闻言,在那一刹时,织素双眼大放光彩,胸膛狠恶起伏,少倾,掩着脸,幽幽泣道:“娘子,娘子,织素终不相离,终不负诺。”哭着,笑着,将身子歪在红筱怀中,问道:“红筱阿姐,为何?”
“已亡”
落水声不断,木桩入水不沉,只要两根绷断了绳索随浪而走。紧接着,绝壁上的人群顺着系在巨树上的绳索溜下来,仿若一只只攀壁蜘蛛。
“格格”
“郎君,那是咱家的兵船!!”
“嗖嗖嗖”
突地,有人指着远处,尖声叫道:“巨舟!有巨舟!”
将将走下船板,便见袁耽搓动手,涩然道:“此渡口,陈年积泥极盛,袁耽劳时三月,犹未洗濯一清,倒令瞻箦见笑了。”
刘浓稍作沉吟,命红筱将其好生顾问。
“朴通”
“兵船?瞻箦来也?”
此地,已不见蓬船来往,唯闻阵阵鸟鸣不断于耳。
刘浓回身看了一眼渡口,白袍与青袍正鱼贯而下,渡口乱成堆作暗礁,怪树横生而拦江,确切毁得不成模样。再看了看袁耽,见其神采略显难堪,便笑道:“彦道何需自谦,此渡口烧毁已久,短短数月便可入得兵船,想必不久便可再复昔日荣光!何况,若无彦道兵船,刘浓怎可踏足历阳?”
来福喝道:“小郎君,把稳!”
“红筱阿姐,果然?”
将入历阳渡,江上飘起蒙蒙细雨,雾隐一片。
江上之雨,来时疾,去时快。
“红筱,谢太小郎君,婢子定不辱命!”
袁耽欣然道:“瞻箦,江北与江南,大为分歧矣!”言至此处神采一顿,把满心的怅寥一收,将袍袖一卷,负在背后,笑道:“莫论同与分歧,既来源阳,袁耽当为东主,本日,便带瞻箦好生明白一翻江北之风彩!”说着,朝着刘浓挑了挑眉,神情极其奇特。。
袁耽大喜,也不管刘浓看不看得见,朝着江中便是深深一揖。
而此时,岸上驶出几叶蓬舟,接过兵船上抛下的缆绳,数百名袁氏部曲拖着缆绳用力往渡口拉,足足小半时候后,庞大的兵船方才抛锚定稳,即便如此,亦未能尽数靠近岸畔。
红筱沉默拜别,待行至室口时,身子一滞,倚门回顾,淡声道:“小郎君,织素伤势不重,但却急需补血。我们备有老参,婢子想取一些,不知可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