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!”
刘浓正色道:“回禀太子殿下,昔年,刘浓曾于新亭作言,现在,志犹不改!”
相持半晌,剑尖缓缓撤回,“锵”的一声,归鞘。
桓温明显闻声了,但却仿若未闻,面色还是平平,不紧不慢跟着二人。
“华亭刘浓!”
刘浓道:“如果渊源不思醉意赛仙,该当备些物什解酒。”
渐行渐近,于一丈外站定,缓缓拔出腰间寒剑,指着刘浓:“汝,乃何人?”
丝竹歌舞,一场闹剧。
巍峨宫殿仿佛变作绵云青山,君臣奏对成了赋雅行乐。
司马绍与殷浩齐声大赞……(未完待续。)
“啪、啪啪……”三声击掌声响起。
刘浓笑道:“道分歧尔,何需在乎身侧乃何!”
可会晤到宋祎?
司马绍走到主案后落座,挥手命侍女上酒、乐姬起乐,仿若毫不在乎面前稀稀拉拉的气象。酒乃淡酒,并非竹叶青,曲音轻缓,似絮展转。司马绍扣问三人意从何职,殷浩意欲返家中持续修书蓄义,司马绍稍作沉吟,对其好生鼓励一翻,又劝殷浩切莫隐于田间。
“妙哉!”
刘浓迈着法度,目不斜视,眼角余光却不时的打量着身周风景。太子府不大,表里独一七进,司马绍带着三人直步走入中庭,放眼看去,只见庭中遍铺崭新苇席,矮案错摆四方,案上置着美酒好菜,侍女们持着酒壶、掌扇等物,低眉敛目。
一个时候后,宾主尽欢,司马睿在老宫人的携扶下,醉态熏熏的拜别,一干乌衣后辈面若潮红、神采奕奕,但走路却踉踉跄跄,更有甚者把行朝玉笏往腰间一插充作腰饰。
殷浩眉梢一拔,偏头看向刘浓,脸颊一皱,笑道:“初闻君名,觉得君乃高逸隐士,再见君面,觉得君乃谦玉君子,现在又觉分歧……”一顿,捧笏揖道:“环球皆醉,我求一醒。”
看着面前这一幕,刘浓心中感概莫名:司马睿已老,或许眼底寒光犹存,亦或大志仍在,但帝王棱角早已被各大世家磨平削尽。君非君、臣非臣,残喘偏安的帝国便若风雨中的纸糊屋舍,一旦雷霆过烈,便会无声碎裂。
“妙哉!”
“本来是她……”刘浓微微一笑。
刘浓、桓温、殷浩。
朱红大门中开,司马绍着一身太子正装徐步而来。
“锵、锵、锵……”
端着青铜酒盏慢品沉思,美郎君的坐姿越来越直,眼神愈发果断。
“华亭……刘浓……”
“怦、怦、怦……”
太子府,位于台城之东,与建康内宫仅一墙之隔。
殷浩边走边道:“尚能有何人?三年前,其父镇守襄阳,部将兵变围城,目睹城破期近,其父欲命人突围求援。其人年方十三,率十余懦夫,夜袭而走。展转数百里,施奇谋,调救兵,率军而回……”
身后传来殷浩的笑声:“同居于日下,汝之影,为何与人分歧,似蛇而绕也!”
殷浩干咳一声,一名甲士猛地展开眼睛,把两人一辩,面上神采顿时一喜,按着剑便仓促入内。“咦!”刘浓与殷浩面面相窥,他们尚未通名传禀!
刘浓仍旧落在了队尾,站在台阶下,斜斜望向危耸的宫殿,只见翘角飞檐衔着如轮红日,日光胜火,全部宫殿都仿似在熊熊燃烧,而司马睿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身正装,正依在白玉栏上,俯目看来。
“同路,并非同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