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两百七十六章 澜月寐思[第3页/共3页]

“娘亲……”郗璇翘着小嘴,眸子一眨不眨。

“郗伯父,过赞也!”

郗璇秀眉一颦,反过身子,顺手执笔交叉一撩,在出声的婢女脸上划了一个叉,将将好,封住了嘴。而后,提笔便归,行出三步,又捉着裙摆返身而回,微微倾身,俏俏探目,窥视。

因夜渐深,郗璇已然披发,满头青丝一半披在背后,一半撩于胸前,乌墨与绛红对映,极其美丽。

姚氏伸手刮了下女儿的瑶鼻,紧了紧揽在女儿肩头的手,想起昔年与郗鉴之旧事,脸上也微微红了,叹道:“人间女子有几人可称心快意?璇儿与为娘同也,皆乃有福之人。莫论何如,但取心中所向。唉,只是可惜那刘郎君……”

当下,祖逖与郗鉴道别,刘浓也告别拜别。既要再留三日,刘浓便未与祖逖言及鲖阳之事,正欲转入营中,身后却传来马蹄声与一声唤:“刘殄虏!”

正欲搁笔不管,埙声又起,拔弄着人的心炫,好生讨厌。情不自禁掌案起家,提着裙摆,捉着笔,迈出室,安步于月光下。

“嘘!”

姚氏无法,再与女儿温存半晌,又命婢女们奉上鲜汤,看着女儿食了足足小半盅,方才对劲的一笑,叮嘱女儿早些歇着,莫要伤神、伤眼,而后估磨着郗鉴赴宴将归,便领着婢女们款款拜别。

“刘郎君,事不豫则废也!”(未完待续。)

案上灯火舔抵,映着乌黑的左伯纸,纸上书着:“泛彼柏舟,在彼中河;髧彼两髦,实维我仪;之死矢靡它;母也天只,不谅人只!”

埙声随即而止。

“刘郎君,何急也!”

刘浓冷声道:“骆长史可知,擅谋者,必亡之于末道。”言罢,甩袖欲走。

“哈,哈哈……”

刘浓道:“事不豫则废,欺身者,人恒欺之。”

骆隆再近三分,歪着脖子,附耳道:“将军昨日昏迷于帐,足足两个时候方醒。刘郎君且度之,若将军一亡,豫州将以何如?”

骆隆一愣,少倾,捉起腰间酒壶,灌了一口,笑道:“好个事不豫则废,诚如所言,刘郎君可知,现在之豫州,又作何象?”

骆隆瞥了一眼顶盔贯甲的徐乂,冷嘲笑道:“刘殄虏当真谨慎也,莫论身行何地,皆有武勇护身。莫非,意惧骆隆埋戈阴弑乎?”

姚氏揽着女儿的腰,微一用力,把郗璇揽入怀中,柔声道:“汝父心中存结而难明,是以作瞒璇儿。然,我儿但且宽怀,旧事过去,现在那刘郎君已与陆氏为姻,不日我儿亦将入江南,届时,为娘定将好生劝你阿父,必使我儿觅得称心郎君。”

宴已毕,舞已尽。

“唉,我的儿……”

刘浓不答,纵马慢跑。

月夜凉秋,祖逖与郗鉴到底年龄已高,舞得一阵,两剑“锵”的一声订交,齐齐顿止。而后,喘着粗气,仰天长笑。

“嗯……”郗璇犹自走笔,漫不经心的回应。

“璇儿!”

刘浓心生愠怒,挑眉看向骆隆。

“哦,娘亲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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