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两百三十九章 竹帛难书[第1页/共3页]

刘浓厚重一声咳嗽,挥袖出帐,大步若流星。

刘浓眉头一挑,道:“何事?昌郎君但讲无妨!”

长三丈,宽丈余的吊桥架在护坞河两岸,昌华徐引于右,刘浓缓行于左,来福与郭璞位于两人身后,再后便是二十名白袍。

来福按侧重剑的手一顿,眯着眼看了看郭璞,暗道:“若非汝调拨小郎君,小郎君岂会犯险?”

“小郎君,且稍待。”

就在昌氏世人乱哄哄换衫之时,刘浓亦在换装,红筱揽着他的长发,用木梳细细的梳理,织素则在一旁将那顶青冠擦得人影可鉴。

来福道:“在营外等待。”说着,浓眉一皱,踌躇道:“小郎君,我们何未几带些部曲入内?”

昌华昂首之时,眼底已复安静,领着刘浓等人快步穿过巷道,直低昌氏坞堡大院。即将跨槛而入之时,俄然转头,道:“刘郎君,昌华久读贤人之书,贤人有言:其身正,不令而行,其身不正,虽令不从。刘郎君并非古之君子,却亦同古之君子!昌华有一请,不知刘郎君可否应允?”

刘浓顿了一顿,半眯着眼扫了扫两侧面色冷寒的昌氏部曲,淡然道:“刘浓持帖拜访,并非拜访,此乃士族修好之礼,想必昌郎君应知。然,若昌氏当真置若不闻,刘浓无法之下,只得化身为仕,作兵家语。兵法有云:‘凡战者,以正合,以其胜。’刘浓并不讳言,安营于此,当为借势之奇,投帖拜访,当为行事以正。现在之北豫州,你我皆知,民气向背难料,刘浓身为仕者,该当置礼而规劝。”

昌华一声暗叹,神州陆沉,为保家属血脉不亡,家属中人已然分作两派,一派习胡,一派思汉,而眼下,尚是先顾及欢迎那华亭刘浓!当即便叮咛世人换衫,把胡凳撤走,铺上苇席,又命昌华前去回帖。

昌华脚步一顿,侧首看向刘浓,但见美郎君剑眉星目,头戴青冠,身披月袍,挥袖之时不尽萧洒,穿行箭林而不惊,犹自侃侃谈笑而言它;一时竟再次怔了一怔,随后笑道:“刘郎君,果然名流风采也。请!”将手一摆,引刘浓走坞中巷道。而宽仅两丈的巷道两侧,列着一排带刀部曲。

昌华淡然笑道:“昌华带君入此门,亦必保君出得此门。但是,他日,若昌华拜访刘郎君时,尚望得有一门。”(未完待续。)

刘浓犹若未见,挥着宽袖大步而前,边走边道:“名流,刘浓愧不敢当也。现在拜访昌氏,来得仓促,也未备礼,尚望昌郎君莫怪!”言罢,深深一揖。

来福浓眉紧皱,几翻欲言又止,终是劝道:“小郎君,何必以身犯险?”

昌华抖了抖宽袖,朝着昌任一揖,淡声道:“阿父,但且视之,如此但是士族之仪?”说着,目光缓缓扫鞠问中世人。

昌华看向森然的坞堡,目光似穿过了层层院落群,不知飘向何方,声音也不尽悠长:“刘郎君,可曾见过,一夜之间,繁华落尽灰尘?可曾闻得,长刀砍入脖颈之声?可曾思得,今方为待嫁之身,明却为案上之食?晋室弃北而走,胡骑烽烟之下,何人敢言向背?!”

一语既出,堂中一静。

刘浓道:“人在那边?”

唉……

昌华凝睇着面前之人,心中俄然涌生一个动机,当即便脱口道:“刘郎君欲拿我昌氏作盾,如果我昌氏置之不闻,不知君当以何如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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