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两百三十五章 何为思欲[第1页/共3页]

这时,来福牵马而回,见雄师即将开赴进城,而小郎君却尚在石上发楞,便挥手,大声唤道:“小郎君,小郎君,入寿春咯!”

“呵呵……”

寿春位于淮河中游南岸,背依宏伟淝陵,易守而难攻,乃楚国之古都。祖逖自入豫州后,便一心运营淮南,使得淮南不闻战事,并以此寿春城为据,推向四周八方。往东可及许昌,往北可至洛阳,往西接连荆襄。

红筱初时语声微颤,说着说着便安稳下来,而后便闻声隔壁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,时尔另有压抑的轻呼声。

刘浓把阔剑也卸了,放在案上,笑道:“不必了,稍后尚要赴刺史之宴。”

鹞鹰一声长啼,响彻茫空,褐黄相间的重瞳洞悉秋豪,突地斩翅疾下,抓起一条青蛇飞向远方。

当刘浓按律呈牒时,祖逖看也未看,只说了一句:“豫州,唯汝一人,乃从朝庭征僻而至!”

缓缓吐出一口气,压住腹下那股胡乱升腾的邪火,面红耳赤地喃道:“唉,由南而来,便若赤足行于波折之丛,整天皆是防备与厮杀,现在心神稍安便生欲念。果然是,饱暖思欲也……”

近几日,祖逖经常对他停止答辩,刘浓早已不惊,遥遥看了一眼寿春方向,再指着滚滚淮水,朗声道:“据山川水势之险,可抗敌于外!以雄关巨城为剑盾,进可攻,退可守,当为壮也!”

祖逖再笑,笑得前仰后俯,少倾,笑容一收,回身看向刘浓,沉声道:“少年郎,汝可知,淮南为何安矣?”说着,不待刘浓接话,走近他,拍了拍他的肩,慎重道:“山川雄城不敷凭,雄锋之刃,在德不在险!”

此生,刘浓初识此味不久,在华亭时,也与绿萝恩爱如蜜里调油,现下哪敢多想,从速吸了一口气,强自平静。稍后,声音越来越弱,渐而不闻。

刘浓凝睇那愈飞愈远的鹞鹰,心神也仿若随之高远。

刘浓看着这熟谙而陌生的一幕,唯有感慨与震惊:豫州之民,恋慕祖豫州。

“锵锵锵!”接二连三拔刀声响起。

来福打马而来,笑道:“小郎君,祖刺史命当场稍歇两个时候,待饮马以后,便入寿春。”

想必,她们已走。

“嗯……”

封、雍二丘,乃中原。

“咳?!”

“打搅小郎君了,婢子,婢子们已洗好了,小郎君且好生洗洗。”

入城,街道宽广,两侧商肆林立,来往行人避在道旁,衣衫整齐、面色安然。此城,乃刘浓一起北来,所见之最。若与庐江相较,不缔于天壤之别。看着身前随便指导景色的老将,刘浓皱眉沉思。

巨石高有五丈,由岸及水呈斜坡状,极陡。

织素与红筱将重达五十斤的乌墨甲套在木人上,红筱看了看小郎君,笑道:“小郎君,莫若婢子拿茶具来,烹茶?”

去岁惨败,他不得不退守寿春,现在重振旗鼓,该当再渡!胜负乃兵家常事,只是看着那淮水北岸,心中却阵阵欣然。经得七载砥血,虽是勉强将北豫州光复,但因时有战事,是以,莫论民生与法纪,北豫州皆远不若淮南。淮南之所安,当在运营已久,当在遗民尚存。而北豫州,如何方安……

刘浓皱眉道:“当在,守险、据城之人尔!”

捧着箭袍出中室,沐浴室在排舍最东侧,有三间。刘浓进入最里侧的一间,木桶里盛着水,细细一探,也不冰,想来是事前便已备下。撤除身上衣下,光溜溜的泡入水中,刚一入水,舒爽之袭来,让情面不自禁的一声低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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