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两百三十五章 何为思欲[第2页/共3页]

红筱初时语声微颤,说着说着便安稳下来,而后便闻声隔壁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,时尔另有压抑的轻呼声。

这时,织素才后知后觉地收回一声轻呼。

听她这一说,刘浓顿时感觉身上有些麻痒,已有十余日未曾洗沐了,且经常着甲,积得一身汗渍,细细一嗅,酸臭之味顿时袭来,直欲熏人作呕,面上蓦地一红,笑道:“是当洗洗,你们也可洗洗。”

刘浓欲在寿春城稍事休整一日,而后乘祖逖战舰渡淮水北上。刘浓是朝庭征僻之官,非同祖逖帐下拔擢,与祖逖的干系极其奥妙,乃是听调不听宣。故而,仅需奉上牒文让其一阅,便可自行入职。

入城,街道宽广,两侧商肆林立,来往行人避在道旁,衣衫整齐、面色安然。此城,乃刘浓一起北来,所见之最。若与庐江相较,不缔于天壤之别。看着身前随便指导景色的老将,刘浓皱眉沉思。

经得三日急行军,即将进入寿春。

封、雍二丘,乃中原。

正中屋舍极阔,刘浓脱下沉重的铁甲,伸展了动手脚,跪坐于案后,情不自禁地长长喘出一口气。

刘浓皱眉道:“当在,守险、据城之人尔!”

近几日,祖逖经常对他停止答辩,刘浓早已不惊,遥遥看了一眼寿春方向,再指着滚滚淮水,朗声道:“据山川水势之险,可抗敌于外!以雄关巨城为剑盾,进可攻,退可守,当为壮也!”

在那缓流的岸边,千余军士正行洗马,闻听阵阵马嘶不断。

“是,小郎君。”红筱与织素齐齐喝彩,到底是女子,爱干净。

刘浓把阔剑也卸了,放在案上,笑道:“不必了,稍后尚要赴刺史之宴。”

红筱嗔道:“死妮子,胡言。”

隔壁传来娇笑与泼水声,刘浓神情一怔,继而沉默一笑,闭上了眼睛,心中却叹道:‘祖豫州长年挞伐血战,不似王敦那般吃苦,别史记录,王敦豫章军府犹若城池,核心乃是虎帐,内里却华锦屋舍连缀成片,歌姬过百,侍婢数百!那似这般,沐浴都可偷闻……’

“哈哈,剑不敷利?!”

缓缓吐出一口气,压住腹下那股胡乱升腾的邪火,面红耳赤地喃道:“唉,由南而来,便若赤足行于波折之丛,整天皆是防备与厮杀,现在心神稍安便生欲念。果然是,饱暖思欲也……”

“格格……”

然也,莫论其意在何,我心当如盘石!进寿春,入淮北,至上蔡。

“呵呵……”

刘浓绵吸一口气,于胸中环环一荡,疾步跃下飞石,翻身上马。

祖逖端倪一展,挥手道:“但且上来。”

想必,她们已走。

来福打马而来,笑道:“小郎君,祖刺史命当场稍歇两个时候,待饮马以后,便入寿春。”

去岁惨败,他不得不退守寿春,现在重振旗鼓,该当再渡!胜负乃兵家常事,只是看着那淮水北岸,心中却阵阵欣然。经得七载砥血,虽是勉强将北豫州光复,但因时有战事,是以,莫论民生与法纪,北豫州皆远不若淮南。淮南之所安,当在运营已久,当在遗民尚存。而北豫州,如何方安……

此生,刘浓初识此味不久,在华亭时,也与绿萝恩爱如蜜里调油,现下哪敢多想,从速吸了一口气,强自平静。稍后,声音越来越弱,渐而不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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