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鹰……”
持续行军十七日,终究至寿春。
“呵呵……”
言罢,大步窜下飞石,待至岸边,翻身上马,冲着犹自皱眉沉思的石上人,朗声笑道:“且随我入城!”
穿城而过,至城北虎帐。
织素捧着楚殇欲挂帐壁,因楚殇太重,而挂壁较高,不得不掂起脚尖,一边用力挂着,一边笑道:“小郎君,方才婢子见柜中有澡豆等物呢,想必此地有沐浴之室,小郎君莫若沐浴吧。”
寿春?!
“啊!!”
入城,街道宽广,两侧商肆林立,来往行人避在道旁,衣衫整齐、面色安然。此城,乃刘浓一起北来,所见之最。若与庐江相较,不缔于天壤之别。看着身前随便指导景色的老将,刘浓皱眉沉思。
刘浓沉默。
少倾,只听织素笑道:“红筱阿姐,汝之亵衣可真奇,这一缕缕的乃是何物?”接着顿了一会,她又道:“此物真好,这么一系一笼,便不坠不晃也。阿姐之胸好大,比织素大……”
近几日,祖逖经常对他停止答辩,刘浓早已不惊,遥遥看了一眼寿春方向,再指着滚滚淮水,朗声道:“据山川水势之险,可抗敌于外!以雄关巨城为剑盾,进可攻,退可守,当为壮也!”
刘浓皱眉道:“当在,守险、据城之人尔!”
“呀!”
刘浓道:“嗯,我,稍后便好。”
织素与红筱将重达五十斤的乌墨甲套在木人上,红筱看了看小郎君,笑道:“小郎君,莫若婢子拿茶具来,烹茶?”
将将出室,便听一声刺耳的惨呼遥遥传来。心头一震,剑眉紧簇,当即加快脚步。
“何人哮营?”来福的高吼声。
临岸有一方巨方,飞翘于水。
鹞鹰一声长啼,响彻茫空,褐黄相间的重瞳洞悉秋豪,突地斩翅疾下,抓起一条青蛇飞向远方。
祖逖端倪一展,挥手道:“但且上来。”
雄师绵行,离城另有十里,便见佐近坞堡与村民围在道旁,朝着祖逖喝彩、揖拜,更有甚者,取出了鸡蛋、鸭蛋等物,塞给军士。
“打搅小郎君了,婢子,婢子们已洗好了,小郎君且好生洗洗。”
“是,小郎君。”红筱与织素齐齐喝彩,到底是女子,爱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