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……”
骆隆,他怎会到了此地,怎会与祖豫州在一起……
刘浓淡然一笑,戎甲在身不便施礼,当即拱手道:“遭敌于野,突而袭之,故有此果。若使两军对阵,刘浓怕是难以拒之!”
咦,何意……
半晌,韩潜捧下头盔,抱于怀中,点了点头:“华亭美鹤刘瞻箦,果然豪杰了得,将军待汝已多时矣!”
“刘豪杰,大豪杰……”
叫声此起彼伏,连缀不断。莫论是白袍,尚是坞堡上的韩翁、韩灵,亦或村民尽皆振臂奋呼。
红筱道:“小郎君,请随婢子入堡吧!”说着,轻步移至刘浓身侧,杨少柳曾叮咛她,小郎君脾气极傲,若遇极险之境,当权宜行事。
等得数息,来人见虎帐中竟无人答话,眉头一皱,提缰纵马直直再奔一百步,叫道:“谢浮安在?韩潜伏此,莫非竟做缩头之龟尔?!”
全场目光尽数看向高台上,只见一轮红日正行爬升,而自家小郎君身着乌墨甲,背衔日光,手执四尺阔剑,果断的目光缓缓扫过四野,无边豪气逼人扑来,教民气胸壮烈,却难以述之于言。
刘浓剑眉一挑,顺着马鞭看去,但见郊野中有着郊野,泥土刚翻松,如果细细一嗅尚可闻得清爽气味,忍不住地深深吸了一口,委实想不出他意在何,干脆由着心性,拱手答道:“祖刺史为何前来,刘浓不知。然,其间之土,不容兵器轻渎!”
郭璞揖道:“郎君,令媛之子,坐不垂堂矣!”
“呜……”
愈行愈近,地盘在颤抖,却没有其他的杂声,唯有马蹄、响鼻与沉重脚步声。
当此时际,将将走到中军帐的荀娘子歪着脑袋,眯着眼睛打量那台上之人,她的眸光带沉迷惑与不解。而刘浓闻听着呼喊声,看着那一双双眼睛,俄然间心胸如潮彭湃,一浪盖过一浪。方才,他亦挣扎过,但在那一眨间,毕竟挑选了站在此地,直面即将到来的险境。
“小郎君,且入堡暂避!”来福沉沉跪在地上,身上甲叶抖颤作响。
“布阵!!!”
“嘶……”
来福与郭璞紧随厥后,二人边走边劝。
“呜……”号角悲长,大家眼底一缩,面色冷沉。
“呼呼呼……”营中白袍喘着粗气,下认识的按着刀,挺起了小圆盾。
“轰,轰轰……”
“郎君,三思!”
“锵!”曲领一声大喝,猛力一斩,环首刀回声断作两截。
韩潜半片浓眉,微微一挑,嗡声道:“何怪有之,将军在后。”
来福瞅了瞅红筱,嗡声道:“小郎君,恕罪!”言罢,“唰”挺身,欲与红筱一起制住小郎君。
“希律律……”
营别传来一声大吼,恰是那名俘虏之首,他凝睇刘浓半晌,带领一干俘虏缓缓转过身,捏着犹自颤抖的兵器,面朝火线,眼里有着莫名之物正在涌动。
沉重的坞堡门开启,韩翁脚步盘跚地奔向顶盔贯的骑士。韩灵骑着大黑狗,扬着一把小刀,超越了阿翁,边奔边喊:“大兄,大兄,此乃刘豪杰,并非谢浮尔!”待至骑士身边,批示大黑狗绕其打转。
“准!”刘浓挑眉看向那人,眼底寒锋一闪,按着楚殇快步入营。
韩潜冷目将首一辩,翻身上马,看着营帐,问道:“谢浮率军一千不足,贵军多少?”
刘浓眯起了眼,不着陈迹的抹过左手,此人恰是骆隆,阔别经年,其人眉宇模糊,嘴角犹自带着调侃的笑容,好似天下间,没有任何事,能够挂怀于贰心间。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