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静,镇之以静!刘浓紧紧的按着楚殇,眯着眼睛直视那潮流渐渐卷来,潮流的正中心有一面大旗,顶风招展,黑底而红边,中书一字:祖!
话将落脚,号角响起,遥遥的天涯漫出一排铁骑,长枪如林、旗号连阵,而后便是霹雷隆的滚蹄声,雄师压境,一望而无边。
“刘豪杰,壮哉!”
骆隆,他怎会到了此地,怎会与祖豫州在一起……
这时,有一骑渐渐度过来,来人乃骑队中独一未着盔甲之人,身穿宽袍大袖,头戴高冠,脚上踩着斑斓行动,斜斜坐在顿时,朝着刘浓慢条斯理地一揖:“刘郎君,犹可记得骆隆乎?”
“嗯?!”
“刘豪杰,大豪杰……”
“潜儿!!!”韩翁奔到坞墙边,一声大呼。
半晌,韩潜捧下头盔,抱于怀中,点了点头:“华亭美鹤刘瞻箦,果然豪杰了得,将军待汝已多时矣!”
北宫捡起一柄环首刀,用手掂了掂,就着三百余俘虏庞大的目光,朝着一名曲领点了点头。曲体味心,缓缓抽出四尺长刀,照着环首刀比了比。
来到营中高台上,拔剑而出,大声叫道:“众白袍听令,刘浓执剑于此,与诸君共存亡!但使有人一息尚存,便需保护此地!”
少倾,刘浓携众跨步出营,迎向那名顶盔贯甲的将军,拱手道:“刘浓,见过韩折冲!”韩潜为折冲将军。
顶盔贯甲,单骑哮营!
“嘶……”
而营中,刘浓仰天一笑:“哈哈……”笑声朗朗而传,宏亮非常。数百白袍回顾看向小郎君,情不自禁的裂起嘴角,沉默而笑。
全场目光尽数看向高台上,只见一轮红日正行爬升,而自家小郎君身着乌墨甲,背衔日光,手执四尺阔剑,果断的目光缓缓扫过四野,无边豪气逼人扑来,教民气胸壮烈,却难以述之于言。
营别传来一声大吼,恰是那名俘虏之首,他凝睇刘浓半晌,带领一干俘虏缓缓转过身,捏着犹自颤抖的兵器,面朝火线,眼里有着莫名之物正在涌动。
便在此时,刘浓蓦地一声大喝,而后瞥了一眼红筱,按着楚殇,阔步走出营账,眼底泛红,如果现在逃入坞堡中,置奋身跟随的白袍于何地!置万众目光于何地!何人不吝命?但是,若天意欲使刘浓葬身于此,那便来吧!大丈夫行事,但且问心,无愧于六合之间矣!若这一关都过不了,谈何上蔡,谈何洛阳?!
“小郎君,不成!”
“呜……”号角悲长,大家眼底一缩,面色冷沉。
便在此时,一骑仰立在村外小山顶,扬起四蹄一阵乱刨以后,飞速向坞堡插来。
“希律律……”
刘浓右手按着左手,还是未作一言。
咦,何意……
韩潜缓缓转过甚,凝睇刘浓,但见面前之人,面上虽犹染血渍,但却美不成言,剑眉英挺入鬓,星目如湖,最多不过十六高低,若非阿翁一再宣称目睹,而谢浮之首也确存盒中,教人如何敢信?
郭璞捋了捋短须,笑道:“五百不足,友军一百不足!”
来福与郭璞紧随厥后,二人边走边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