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呜……”号角悲长,大家眼底一缩,面色冷沉。
红筱道:“小郎君,请随婢子入堡吧!”说着,轻步移至刘浓身侧,杨少柳曾叮咛她,小郎君脾气极傲,若遇极险之境,当权宜行事。
“郎君,三思!”
“匪首在此!”来福挺身捧盒,盒中恰是谢浮之首。
半晌,韩潜捧下头盔,抱于怀中,点了点头:“华亭美鹤刘瞻箦,果然豪杰了得,将军待汝已多时矣!”
头盔卸下,只见韩潜三十高低,浓眉如墨涂,丹凤眼俾睨生威,脸上有一道三寸刀疤,由眉际至下,斜斜拉过鼻梁,让人望之生畏。刘浓直目其人,拱手道:“不敢当赞,刘浓正欲前去寿春拜见祖豫州,路过此地恰逢匪乱,尚望韩折冲莫怪刘浓擅专之过也!”
“哐啷啷……”
“哈哈……”
北宫大笑而去,再也不看那群俘虏一眼。
而中军帐中,来福与郭璞等人则在齐劝刘浓入坞堡暂避,现在尚能再战之白袍与荀娘子的骑军合在一处,亦不至七百人,而来者率着数千人之雄师,如果敌非友,即便白袍再精锐,怕是亦将尽数折杀于此。刘浓剑眉疾跳,面上神采一阵变幻,沉默不言。
而营中,刘浓仰天一笑:“哈哈……”笑声朗朗而传,宏亮非常。数百白袍回顾看向小郎君,情不自禁的裂起嘴角,沉默而笑。
刘浓叫道:“若死,当匍前倒地,执楚殇而亡!”
“不过百人……”
骆隆,他怎会到了此地,怎会与祖豫州在一起……
便在此时,一骑仰立在村外小山顶,扬起四蹄一阵乱刨以后,飞速向坞堡插来。
韩潜戴上头盔,翻身上马,提着长枪,迎着雄师,单骑飞去。
“哈哈……”
北宫捡起一柄环首刀,用手掂了掂,就着三百余俘虏庞大的目光,朝着一名曲领点了点头。曲体味心,缓缓抽出四尺长刀,照着环首刀比了比。
“嘶……”
刘浓右手按着左手,还是未作一言。
刘浓淡然一笑,戎甲在身不便施礼,当即拱手道:“遭敌于野,突而袭之,故有此果。若使两军对阵,刘浓怕是难以拒之!”
愈行愈近,地盘在颤抖,却没有其他的杂声,唯有马蹄、响鼻与沉重脚步声。
祖逖神情一怔,而后捉着马鞭朝着刘浓直点,继而又纵声大笑。
刘浓眯起了眼,不着陈迹的抹过左手,此人恰是骆隆,阔别经年,其人眉宇模糊,嘴角犹自带着调侃的笑容,好似天下间,没有任何事,能够挂怀于贰心间。(未完待续。)
“蹄它,蹄它……”
韩潜半片浓眉,微微一挑,嗡声道:“何怪有之,将军在后。”
“刘豪杰,壮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