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命汝率剑卫,自成一卫,他日或将再补,本日起,改名为雷隼!为全军之斥侯,待至上蔡后,当行县狱事!”
“北宫,见过刘怀信!”
世人面面相窥,此时方才会心,为何小郎君会让郭璞领职为内史,而县丞空缺,原是静待刘胤归职!而北宫与曲划一民气知,刘胤该当任此职,且不言他跟随小郎君最久,待小郎君交谊深厚,单论其人之智与才,帐中诸人,除小郎君外,莫可对抗!
“嗯?”
郭璞当即会心,稍稍一度,捋须道:“除却荀娘子精骑,现在帐下部曲侍从,总计九百余人,有骑军两百,刀曲近三百,剑卫三十,另有工匠三十,侍从二十……”顿了一顿,看了一眼杜武,又道:“日前,又有杜首级携部来投,其部共有三百八十人。依郭璞之见,该当停止酌分,以正其名,以司其职。”
待唐利潇慢悠悠度回案,刘浓看了看居于最末的杜武,笑道:“杜武安在?”
……
“郭璞在!”郭璞快步离案而出,站于帐中。他与刘浓早已商讨过,火线路险,如果皆乃刘浓私军犹可,然,现下另有投降之军,指不定今后复有,该当有个章程,先行犒赏、鼓励士气。
刘浓漫不经心的抹去手背上的茶水,朝着荀娘子一揖,笑道:“荀娘子此言,令人汗颜而倾服。若非洞悉局势至察若微之人,定难为之。刘浓,谢过。”
刘浓大声喝道:“刘胤听令!!”
“诺!”
刘胤捧着纸,浓眉皱作一团,回道:“小郎君,来,来……刘胤唯恐习不会!”
“红筱,见过……”
来福迎视着小郎君的眼睛,见小郎君沉沉点头,闭了一下眼,又抹了一把脸,想了一阵,阖首及地,嗡声道:“刘胤接令!”
郭璞面正色危,渐渐抬起双手,正了正顶上之冠,又扫了扫肮脏的袍摆,好似正在金銮雄殿奏对普通,寂然非常,三度大礼揖手,伏首之时,眼中精光乱吐,心道:“郭璞静待七载,终临此时也……”
“在此!”
“进!”
半晌,刘胤按侧重剑,沉声道:“诺!!”
帐中一干男人呆怔,郭璞澄亮的短须乱抖,面色古怪;北宫微张着嘴,眼泛异彩;曲平刀眉倒竖,身子前倾;唐利潇与杜武面面相窥,来福浓眉紧皱,如有所思。
来福神情蓦地一惊,仓促看向小郎君,待瞥见小郎君嘴角暖暖的笑容,贰心中寸寸作软,方才他走神了,想起了昔日,小郎君才那么点大,好似粉妆玉琢的娃娃,而现在,小郎君长成也,坐镇中军帐,豪气逼人来!
“曲平,见过刘怀信……”
“知也,娘子乃大义之人也!”
红筱嘴角一翘,淡声道:“无妨,小郎君已命红筱,为汝之师!”(未完待续。)
“诺!”杜武重重顿首,心中松了一口气。
人将出帐,声音飘来:“也许,汝真可至上蔡!”
“刘,刘胤?”
刘浓悄悄松了口气,放声道:“命汝率新进之另一部,自成一卫,他日必补!本日起,改名为朔风!待至上蔡后,当行县丞事!”
来福犹自愣着,未接话!
“来福!”刘浓减轻语气。
世人,一个个的出案、归案,皆已领命,唯来福未曾有命,但他的面色还是安静,也不知在想甚,嘴角弯着傻笑;刘浓心中阵阵暖意升起,嘴角也随之扬起,暗吸一口气,轻声唤道:“来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