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两百五十七章 庭议表功[第1页/共4页]

“上蔡,刘浓?”

“碰!”

祖逖脱下头盔,来不及抹去满脸的汗渍,疾疾奔至案边,捧起水碗咕噜噜一阵痛饮。饮罢,将水碗重重一顿,喘着粗气,虎踞于案后。刚经历一番苦战,阵斩两千铁骑,逼得石虎后退十里,据城而守。可他的脸上却未见半点忧色,江南乱势渐呈、朝局堪忧、雄师补给完善,各方琐杂狼籍之事,令老将身心怠倦不堪。

“啪!”

骆隆跳上马来,向余莺伸手:“来!”

李矩扬了扬信,冷声道:“信中所言与汝言之真假,吾已不再深咎,但有一问,汝等携军至上蔡,乃奉何命?”

“表!”

余莺秀眉浅颦,悄悄忍耐着,不作一言。

右道之民怒道:“非也,此布乃我遗落于野,我辙身而寻,见其正欲拾布窃走,故,讼堂争之!”

王导抬起微垂的眼皮,冷瞥一眼趾高气扬的刘隗,淡声道:“陛下,临时非论镇西军,但论征西将军,现在,祖士稚为镇西将军,血战七载,方才光复豫州。若遣征西入驻,恐寒士稚之心矣!”

“哦,哈哈……”

骆隆身子一顿,缓缓回顾,看着面色平平的女子,俄然大笑,笑得前仰后据,继而,捏着女子的面庞,抚其光滑脸颊,苗条玉脖,轻声道:“应在伯仲之间,然,世事难料,今方喜胜,焉知他日,头悬那边?汝且静待,光阴尚长。”言至此处,一顿,笑视女子危耸的胸:“骆隆,饥也……”

骆隆道:“由上蔡而至!”

闻言,骆隆慢条斯理的一揖,笑道:“兵器,将军何缺?将军所缺者,在人也!在倾慕赴北之人也!唯复土安民,方可代代不断,处置驱胡也!”

“咯咯咯……”

九五之城,司马睿坐床于九阶之上,神情略显疲态,眉心胀痛且微紧。

祖逖眉梢一扬,深深的颔纹微张,顺手接过信,撕角仓促一阅,眼角寸寸绽放。“啪”的一掌击案,长身而起,来回盘桓于帐。很久,将信递于骆隆,嘴角一歪,笑道:“占义于理,施礼于上,杀伐从后,华亭美鹤已化江东之虎,了得,了得!”

骆隆哑着嗓子,学着鸡鸣声,当颠末余莺身侧时,伸手一捞,将其携上马,轻夹马腹驰入村中。在村头,青青篱笆俺着草屋三两间,内间种多少瓜物,虽未见果,叶已碧绿。

“然也,此举,断不成为!”

余莺寸寸昂首,凝睇着他,却未理他,自个渐渐的爬起来,抹了抹脸,揉了揉膝,理了理裙角,沉默走向室内。

言罢,挥袖直去,踏上牛车,命车夫驱车至城外,阔步登上山颠,站在亭中,负手回望江南,虽入眼不成见,却仿若得观江南盛景,再侧身看向北,眉头越锁越紧,喃道:“不知何日,方可一展所负之志也!不知何日,方可脱水于飞也!华亭美鹤,刘瞻箦,汝之北行,又作何如?”

若非如此,他乃府君,此等百姓相争,县丞、县典审理便可。

祖逖挑眉道:“何喜有之?铁石乎?”

“陛下,不成寒将士之心……”

张景肩头一颤,昂首一看,只见年过半百的儒将铁面如水,心中格登一跳,忙叩首道:“侯爷息怒,侯爷息怒!”

“上蔡?”

刚晋五兵尚书的蔡谟捧笏出列,瞄了一眼刘隗,扬声道:“陛下,有一事容臣以禀,两月前,镇西将军呈奏为上蔡府君刘浓请功,然,不知何故,文奏搁滞至今,未议未呈。臣方入五兵,是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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