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两百一十九章 故人亡矣[第2页/共3页]

转头望了望那一眼看不到头的粮草车辆,刘浓忍不住的感慨,千里奔到差职,怕是古来今来第一人了。而他之以是能将华亭部曲尽数带上,则多赖纪瞻与司马绍,若非俩人一力调停,刘隗那厮定不会松口。

说着,将怀中陶罐寸寸举起,大声道:“刘郎君,我家娘子为应昔日之诺,焚身而存于此,已被山氏逐出门墙!待至建康,卫氏也不予纳留,将婢子困于柴室数月,婢子携着我家娘子捐躯逃出,现在,婢子……婢子敢问刘郎君,可记昔日之诺否?”

随即,全部岸上响起铺天盖地的吴语:“带长剑兮挟秦弓,首身离兮心不惩。诚既勇兮又以武,终刚烈兮不成凌。身既死兮神以灵,灵魂毅兮为鬼雄。”

船入历阳水,刘浓换下铁甲,穿戴一身箭袍走出舟室。

曲平带着一百五十匹马先行,乘萧氏商船而入北,若无萧氏之助,这些马想要达到上蔡实属天方夜谭,怕是尚未度过大江,便被江中大将军的游舟给截了。

“呼,呼……”

北宫与郭璞不知内幕,却能辩白出局势,两人当即跪下,大声道:“小郎君,未负诺!!”

少倾,缆绳拉上来二婢,右首之婢刘浓见过,恰是宋祎的贴身近婢。那婢女见了刘浓,神情一松,欠身万福后,递上一封手札。

郭璞挥着乌毛麈,不觉得然隧道:“此等小舟浪可卷之,风可催之,要来何用?”

“啊!!!她,她竟……”宋祎之婢向后跳开一步,掩嘴惊呼,喃道:“难怪她一起上不断的死勒腰身,更不时暗中擦拭腿间,原是,原是有此惨伤在身……”

“咦!”

“美鹤,且回望吴土也!!!”俄然,一声大吼在岸上响起。

反对,莫非是王敦的小型战船?由南入北仅需军港检点便可,岂可如此没法无天!!刘浓剑眉一皱,按着楚殇疾走两步,顺着红筱的手指一看,只见江面上斜斜插来一艘蓬船,在江面打斜一横,竟停在了江心中,继而有人站在船头,挥扬动手,大声呼喊。

刘浓吃紧撕信,仓促一阅,而前面色不改,将信半数揣入怀中。

楚殇出鞘,一剑斩入船头,斩得木屑四飞,刘浓面寒如水、目红如赤。

婢女抹了抹额间细汗,嫣然笑道:“小娘子命婢子守在城东渡口,婢子守了两日未见刘郎君,揣摩着刘郎君也许不会入建康,便擅自寻来,幸而未迟。”说着,瞅了瞅身侧的另一婢,笑道:“她等在渡口,竟也寻……”

突破酒坛,美酒倾泄入江。

娇声漫唱,乃是吴语。

滚滚江水滚荡如龙,掀得人袍角裂裂作响,刘浓迎着江风,细心打量两岸。但见江中不时有小型战船来往,每船只要十数人持着弓箭,顺水飘江,速率极快。

刘浓未着宽袍,浑身乌墨甲,肩披白袍,按着楚殇,站在船头展眼四望。但见岸上的人群自发走出柳丛,紧临着吴水,男人作揖,女子扬手。

“卫,卫叔母安在?”刘浓也已将她认出,眼底突然一缩,疾踏两步,大声喝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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