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至洛阳城南,得马两千不足,白袍重伤八十,重伤五百,阵亡两百不足,幸而甲坚,是以重伤者众,亡者大多为轻骑。而重伤者当即解开济急包,于马背裹伤,足堪复战。
将将奔到城下,闻听城北战角雷鸣,江霸叫道:“城北,敌骑由东北而来,刘中郎率军战敌于城下!”
北宫纵刀拍盾,放声狂笑,全军雷滚大笑。刘中郎掀起面甲,微微一笑。
青袍雷隼一人三骑,由东北而来,待至近前,翻身落马,唰的一声,将血剑归鞘于肩头,嗡声道:“回禀郎君,荥阳军情,韩潜将军战石虎于轵县,大胜!韩屯骑引军入虎牢,石虎领败军六千走洛阳!明日晨时,便至!郭诵清算荥阳郡守军,得军万三,退守荥阳城!”
“霹雷隆!”
一名雄浑的大戟士百人将,扬起十字戟,奋力一拉,将一名胡骑由头至尾,中剖,血水与肝肠哗啦啦泄了一地,奇臭难当!细心一瞅,内里另有一根手指头!
只得数十息,锋阵即成!
千夫长呼延业拍马而来,满脸染血,耳朵缺了一只缠着破草烂布,兽盔亦不知去处,神情极其狼狈,慢吞吞的翻身上马,惨淡道:“将军,敌势若洪,我军难敌,现在当以何如?莫若,撤入函谷关!”
待直直追至百里外,荀灌娘秀足踩蹬,高高勒起马首,人随马起,扬着带血长剑,指着低头逃窜的呼延谟溃骑,娇呼:“尔等皆乃草骑尔,若敢复来,且拽头于马首,吾将探囊而取之!”
石兴与士卒共食尽欢,甚得民气,待饮罢一袋浊酒,满脸出现潮红,抹了抹嘴,醉熏熏的走向蓬帐,内里稀有名千娇百媚的汉羊,暨待耕伐!
璇即,桃豹未能撞破盘石卫,见势不成为,纵马欲取两翼,大戟士转锋……
半盏茶。
“希律律……”
一声娇斥,大红披风飞扬,白骑卷浪,卷过零散的胡骑,刹时淹没!撞散成群的溃骑,无情斩杀!如妖怪之鞭,肆意的鞭挞着暴戾罪过!大风起兮云飞扬,白骑骄龙,扫荡四野!
少倾。
再观剑锋,恰如中切陈腐,虎噬卫排山倒海般步步挺进,横刀绞起残肢断体,霸道斩断敌势敌气,待北宫大吼‘三段斩!’,敌阵,唰唰唰,矮了一茬又一茬,人头,乱滚!
“撤!!!”
篝火熊缭,整只整只洁白的羔羊被架于火上,血水溅入火堆,滋滋作响,身着兽皮的懦夫翻搅着木棍,令那柔滑的身子容火灼黄。
白浪反卷,冲向洛阳,一起上挽扯失主之马,收敛已方阵亡白袍,无一拉下。
“报……”
两军交兵于野,人数过万,漫无边沿,极其壮观。
呼延谟眼瞪欲突,把马打得疯快,冒死的逃向函谷关,脑海里则闪现着一幕幕画面,那画面便似梦魇,令人浑身颤抖、羞恼欲狂,颔下溢血,非乃受伤,乃是牙咬下唇,中裂!
刘浓心中一沉,摇了点头。
青袍复来,疾风奔至近前,大声道:“回禀郎君,正北来敌,步、骑两万不足,屯于百里外,宿营于野,未予前行!”
雷骑,云动!
“蹄它,蹄它……”
雄浑宏亮的声音,沿着草海扑了过来,如虎噬魂,令人牙齿颤抖,呼延谟未敢转头,双腿死力的夹着马腹仓促逃窜,经此一役,八千游骑尚据马而逃者,不敷四千!内里五成,于崩溃中授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