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二十章 算无遗策[第2页/共4页]

“然也,丘中孔老儿,实乃妙人儿!哈,哈哈……”

……

现在,刘曜尚未至,石虎亦将来,祖纳却自有绸缪,豫州乃以气力为尊,而祖氏大权逐步旁落,有识之士皆知,若祖逖一亡,祖氏必将一蹶不振,儒雅老者暗思:为家属计,老将需建功矣,洛阳屯民十余万,与其待诸军比武再作谋算,莫若现下前去,苦劝李矩渡民,暨时,以好使天下人得知,豫州之祖氏,另有祖纳也……

……

祖逖眉飞色扬,按着腰剑大步疾走,边走边道:“石勒既来,祖逖该当作陪,且命全军,屯城扼守。分兵万五,吾将背城一战!”

“呜,呜……”

“该当,入洛阳!”

刘曜嘴角一裂,却浑不在乎的摆了摆手,翻身上马,对呼延谟道:“此番出战,乃为洛阳。朕当御驾亲征,诸军需效死,誓雪前耻!”言罢,思及一事,眉头舒展,不由冷声道:“昔日,季龙征冀州得胜,率全军入长安宫表庆,未得应允,捋走宫女三万,而此,又当为何也?”

为首者骑着高头大马,头戴儒冠,未着铁甲而事宽衫,其人乃是祖纳,祖纳乃祖逖之兄,年已花甲有许,本当耳障目驰,然其人却白发而童颜,精力抖擞,蓄着尺长白须,未呈涓滴老态,动静举止文雅飘然。若非行阵于军,

刘曜满面红光,高踞于胡凳上,羊献容伏而就之。

“暨此一战!”

“在!!”

此时,祖纳便指着远方的道旁古李,怅声道:“昔年,潘安仁携弹弓而出洛阳,为妇人围困于李道旁,嬉而观之,歌而赋之,便是在此古道中。现在,风骚已作古,千里烟树堆白骨,四野不闻咏歌声,唯余楚乌啼苍茫,教人如何不悲怆?”

夕阳西垂,好似不甘心沉入深渊,肆意的吞吐着余芒,将漫漫野草灼得通红如火浪,由陈国至洛阳的官道中,五千精锐步兵排墙而进。

刘曜长长一叹,面上神情和顺,将羊献容揽入怀中,咨意一阵揉弄,半晌,兴尽而意起,沉默起家,走到九五龙床一侧,羊献捧腹旋步,拾起龙床上的铁甲,为刘曜着盔束甲。按胡人之礼,夫即出征,妻当承露并亲手侍甲。

弘农郡,赵帝别宫。

孔隆忍住背心火辣刺痛,悄悄抹了一把盗汗,渐渐爬起来,不敢抬目以视,躬着身子,恭声道:“赵王容禀,事有大小,事有容且。祖逖据陈留,年已老迈,不日便亡,何需投鞭急取,惹其临死奋击!洛阳乃亡晋之都,为天下汉奴之宗稷,故有言,得洛阳者,得天下!”

“大打城门,引军出城,背城邀战!”

“得洛阳者,得天下,图而谋之,势而催之,甚好,甚好!”石勒瞥了一眼满头大汗的孔隆,恁不地想起一事,便眯着眼睛,嘲笑:“汉奴之所亡,便在卑鄙冥顽也!嗯,阴私蓄意,夺天之下耳目,稍有可取!汝之先祖,孔,孔,孔……”

呼延谟大惊失容,“扑通”一声,跪在地上,汗水滚了满脸,暗忖:石虎入长安,肆意虏卷汉奴,其意满朝皆知,却知而不言,言而不宣!陛下乃明知故问,而赵王,赵王已然迫不及待……

羊献容倚于凤台,身着富丽宫裙,面染桃红余妆,眨了眨眸子,渐渐昂首瞻仰苍穹,斯须,复又俯目漫视层节宫帏,喃道:“生若笼鸟,不死又何为?命若飘絮,几曾得见真丈夫?唉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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