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九十一章 何人情深[第3页/共3页]

阳光飘屏,刘妙光坐在屏风后,吵嘴相间的身影半明半黯。温峤坐在屏风外,凝睇着案上琉璃茶盏,目中神光开合,明显正暗自深思,稍徐,微微倾身,冷然道:“此乃诈假……”

“嗯……”袁耽蓦地回神,仓促转头,见刘浓已然返来,眼睛一亮,搓手道:“瞻箦……”

“温长吏!”

“此事,蔑儿已待数载,万不容失!再则,箭已临弦,不得不发也!往昔,郎君可为长吏延誉,现在,长吏当为郎君谋魂归之处也!”言罢,屏中人悄悄一叹。

“瞻箦,瞻箦!”

“桓驸马!!”

桓温嘲笑道:“宫闱乃何地也?若无人外窥襄助,小小侍婢岂可来去自如?昔年,刁尚书怒撞大司徒,血谏朱雀桥,多么英豪,实乃名流之表率,我等难以望背!现在,为何却知而不定,莫非……乃害怕成都侯乎?”说着,神情烦恼,好似痛心疾首。

言语似箭,字字诛心。

城南,刁府。

刁协微微一怔。

温峤神情蓦地一顿,半晌,问道:“事若毕,汝将何为?”

……

“然、也。彦道,用情至深!”刘浓吐字如针。

屏中人掌着屏风缓缓起家,渐渐走向西窗,吵嘴二色融于落日,眸子微垂,看着碧潭畔探首瞻仰的袁耽,嘴角情不自禁的一弯,低喃:“蔑儿不知也,人生自古是难,篾儿不负郎君,即负于袁君,何其难也。”喃着喃着,眸中泛泪,悄悄一闭眼,待泪回收,缓缓回身,面对惊诧的温峤,深深一个万福:“温长吏勿忧,蔑儿自有去处。”

不提昔年方好,一提昔年为刘隗暗携,刁协顿时怒不成遏,满脸涨得通红,狠狠瞪了一眼桓温,心道:‘汝乃何人,提兵不前,坐岸观火者也,安敢戏谑于我!’当即,猛地一甩衣袖,冷然道:“桓驸马知之甚详,该当自诉,何需奉告刁某!”言罢,按膝而起,喝道:“来人,送客!”

“刁尚书莫怒,桓温并非此意!”桓温坐不住了,从速起家,朝着刁协沉沉一揖:“刁尚书,桓温之心,天日可表也!实乃目睹有人窥帝之室,悲怒满怀,是故,言语有所不当,尚望刁尚书莫怪!”心中却道:‘瞻箦乃何人?陆氏共一体,谢袁如联襟,若桓温可议,何需求请与汝。’思及此地,神情愈发恭敬。

褚裒道:“瞻箦,何如?”

闻听悲声,屏中人慢伏于席,端手于腰,浅浅万福道:“温长吏,机不成失,去不复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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