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六十九章 乱战四起[第2页/共3页]

朱焘眉头一皱,未料竟教其抢先问出,心机一转,懒得与其周旋,干脆纵枪喝道:“吾奉庭命而讨逆,欲经长沙,破武昌,捣豫章。季思兄,莫非亦与吾同也?如若不然,为何引军据此?”言罢,冷冷的瞥着山坡下的甘卓,大有一言分歧,即行撩战之意!

复观大江南岸,乱战四起。

永昌元年,正月二十五。

墨已研好,该当手札。袁乔提起笔来,深吸一口气,落子复涂,落子复涂,如此几番,终未落得一字,半晌,暗觉笔若千斤,手腕极酸,胸中却滚怒如潮,猛地将笔投入砚台,激起墨花飞溅,恰好染了美姬满脸。

“然也!”

粗心了……刘浓悄悄一声轻叹,一心赶奔豫章,竟未令雷隼窥伺右方,故而……如若不然,该当率军截其于半道!而非现下,对垒于城野!

若破当涂,即抵丹阳。

两面受敌……刘浓剑眉一簇,自盔锋中斜望武昌城,朝阳投下,只见城墙上弓刀泛光,明显正行备战,心中自知,若未能速胜周抚,褚洽为保本身,必将出城背击;一旦稍呈败势,且行滞留,此地离西陵过近,桓宣定然假戏真作、挺戈卷来,届时,便乃身陷重围。行军于势,有其利、必有其蔽,突袭当然可制胜于奇,然,易陷于危地!当断则断,华亭侯“锵”的一声,拔出楚殇,大声道:“诸将听令!”

荀娘子冷冷瞥了他一眼,头一歪,轻声道:“其势若顺,而不闻敌,其必遭竭,现在既已闻敌,该当持正,战而胜之!”

大将军坐镇于豫章,得知吴兴沈充未能成势,尚失其首于华亭刘氏,怒不成遏,细细一阵思考,即知刘浓必将南下,若走江夏其势定竭,若行庐江必遇钱凤,莫论何如,皆需耗时。现在之局势,当在制人而不受制于人,纵使诸方扑来,仅需夺得建康,乾坤即定!

是日,郗鉴终率两万兖州军,敏捷赶至历阳。杜弢唯恐郗鉴入城,亦或渡江入建康,当即不顾侧翼之忧,率军扑向郗鉴,拦之于野。袁耽见势可趁,正欲出军引击,却见钱凤前锋骑已然插来。

当即,高宝背山布阵,静待魏乂前来。时价傍晚,魏乂抵临高宝阵前,陶侃与王敦有存亡之仇,故而,二人未作一言,驱阵互搅,厮杀入夜,高宝寡不敌众,只得领军徐退,欲入桂阳。魏乂力败高宝以后,未予追击,卷军北上,侵长沙。

这时,门随来报:“家主,刘郡守来访。”

美姬花容失容,欲抹却不敢,“扑嗵”一声,跪伏于地,颤声道:“家主,莫怒,家主息怒……”

武昌城西,刘浓与周抚对阵于此。说巧道巧即作巧,周抚本来乃赶赴长沙,欲入武昌休整半日,故而未料及刘浓南下,而刘浓欲奔袭豫章、反对王敦,亦未虑及竟途遇雄师。诸此统统,皆因马军卷速过快、侦讯慢!是故,两军突逢于城野,必定一战。

鹞鹰裂斩于天,重瞳锁下,但见两军相隔十里,对阵若海,其间羽甲林立、旗号漫卷,一望而无边。一方,龙骑静啸,四千白骑居中,三千轻骑摆列于摆布,两千具装骑据后,正在辅兵的携助下,换马、具铠。另一方,四千重甲抵前,三千轻甲居两翼,两千弓手居中,一千轻骑压后。两边不约而后,皆乃叠浪周遭阵!

‘令在!!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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