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嗵嗵嗵……”
袁乔不耐烦的挥动手,胸膛短促起伏,此时袁耽据历阳战杜弢之事,已然传至丹阳,而袁乔怀中另有一信,来自豫章,大将军言,若袁氏远窥烽火,献出丹阳,即不记其咎。
回观正月二十四,大江北岸,杜弢与袁耽战于历阳已稀有日,二人互有胜负,杜弢见袁耽甲精,难以破城,遂屯军于历阳北,静待钱凤前来。
乌桃案置于身前,案中铺纸,美姬侍于一侧,柔荑皓腕缓缓转动着墨条,红袖携暗香,浅浅积墨于砚。稍徐,美姬顿腕,轻声道:“家主,墨已研好。”
甘卓心中豁然一松,当即拔营,徐退十里容朱焘过关,厥后,看着朱焘漫漫雄师涌向东南,暗忖:‘汝且前行,待时势清楚,吾复入也。吾不习先祖,大丈夫岂能够身犯险,当谋定而后动也……’
镇西将军刘浓来回两渡,阵万骑于江夏,与镇南将军桓宣战之于野,鏖战半日,桓宣不敌,退走西陵县。厥后,刘浓挥军入武昌,攻城半日不破,勒军欲走豫章,恰于此时,王庾帐下周抚率万军奔赴长沙,抵至武昌西境。时令,已入正月二十八。
“哦!”
烽烟千里,烽火如涂。
大将军坐镇于豫章,得知吴兴沈充未能成势,尚失其首于华亭刘氏,怒不成遏,细细一阵思考,即知刘浓必将南下,若走江夏其势定竭,若行庐江必遇钱凤,莫论何如,皆需耗时。现在之局势,当在制人而不受制于人,纵使诸方扑来,仅需夺得建康,乾坤即定!
庾亮且战且走,待至定陶,即与王含合军,反身一击,祖盛未予硬抗,引骑南走,入泾县郊野,当场宿营征粮,依仗骑军来去如风,意欲游击。
永昌元年,正月二十五。
既已作决,大将军未予半晌滞留,即起豫章万五雄师,东渡石城军塞,欲走当涂与王含合军,厥后,再亲率三万余雄师,破丹阳,摧石头城,淹没建康。
钱凤行兵数日,一起所向披靡,捣破舒城,怒斩府君李木,待至合肥时,劝降半日未可得,是故挥军压城,苦战一日,夜破合肥,招安降卒,斩戴邈、戴凌等十余戴氏将领,仅戴渊率百骑出南门奔历阳,恰逢杜弢屯军于北,即擒戴渊,枭首示全军,哮城历阳。
“诺!”诸将轰然应诺,各具己位,各领其职,而徐乂拔马回转,倒拖八面剑槊,隐入具装骑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