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三十七章 冠军将军[第2页/共4页]

“然也,洛阳已失,岂可不罚!”

当即,刁协捧笏道:“陛下,臣觉得不当!刘郡守当然功劳着著,但是,冠军将军乃国之重担,岂可轻予!”

音歇,舞止,世人目光随大将军而动。

“啪!”

大将军拍案而赞,璇即,意兴昂扬,将痰盂抱入怀中,闭上了眼睛,细捕耳畔清风,聆听淅淅雨声,蓦地一击盂身,放声高歌:“神龟虽寿,犹有竟时;腾蛇乘雾,终为土灰;老骥伏枥,志在千里;义士暮年,壮心不已;盈缩之期,不但在天;养怡之福,可得永年;幸乃至哉!歌以咏志。”

殿中嗡声如潮,犹盖殿外风雨声。

斯须,大将军放声朗笑,拍了一下案侧痰盂,复击一声嗡响,大声道:“倒悬八哥即若盂缶,盂者,容人丁舌恶晦也!然若以掌击之,亦可闻得慷慨之音,诸君,觉得然否?”

豫章,大将军,军府。

更有甚者,乃谢幼舆,瞥见大将军置身于绿竹丛中,却着了一身紫服,当即把琴一拔,拾起一盏竹叶青,懒洋洋的站起家来,踉踉跄跄的奔至亭边,打着酒嗝,举盏笑道:“大将军,呃……处仁兄,紫服融绿丛,实乃……呃……实乃一色,恰若,呃……恰若……”

刘隗扬声道:“刘郡守渡江伐北,劳心晋事,乃满殿诸公所共知!此等英豪,非重表不成述其功,非华彰不成言其志!”说着,看向殿左,慢声道:“诸公,觉得然否?”

船家紧了紧船头粗绳,撩起袍摆,擦了擦手,推过窜钱,紧紧的拽着那人的手腕,颤抖着斑白的髯毛,笑道:“好儿郎,抛颅弃肩,洒血于北,小老儿岂敢再受船资。”

蓑衣人眼底泪光闪动,再不敢看船家一眼,驱顿时岸,正欲扬鞭打马,却蓦地一顿,勒马回顾,朝着亭中船夫沉沉一拱,叫道:“白叟家,他日必将复我……”

“罢了,其人当知,机不容失,时不复来!”大将军拉起袍摆,拧水作溪,阔步回返亭中。

“诺!”

钱凤道:“可需致信刘……”

将将转过假山,丝竹声随风雨悄浸,翠竹碧绿成墙,内里,突现长十丈、宽十丈红亭,数十高冠峨戴者飘浮于此中,皆乃久负盛名之士。

陆玩将盏一搁,捋了捋须,淡然道:“人之目,有黑有白,黑者见黑,白者观白!”

零陵太守尹奉瞥了一眼苇席中的斑痕,复瞅了一眼倚亭歪睡的谢鲲,离案而起,揖道:“大将军,八哥倒悬,乃不义之意也,其心难容,论罪,当罚!”

刘隗歪嘴一笑,捧笏躬身……(未完待续。)

舟中人披着蓑衣,牵着健马,抹了一把满脸雨水,递给船家一吊钱。

“哈,哈哈……”

半晌后,除毕旧袍,复着新衫,大将军挥了挥宽袖,带起香味回旋,嘴角一裂,大步迈出厕室。

刘隗瞥了一眼老神在在的大司徒王导,复扫了一眼殿左纪瞻、谢裒、蔡谟、周顗、阮孚、陆晔等人,淡然道:“洛阳之役,李矩失城,祖逖遥顾,唯有汝南郡守、平虏中郎将刘浓,率八千悍卒出轩辕关,三战三捷,斩首万余,力护十余万晋民,此功,不容不彰。”

太兴四年,岁在辛巳,六月初三。

刘隗神情一顿,嘴唇悄悄颤抖,璇即,亦不知想到甚,眼中豁然一亮,排众而出,朝着司马睿捧笏一揖,大声道:“陛下,刁尚书所言甚是,我等皆未临江北,故而不知江北事。故而,臣有一议,尚请陛下恩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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