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有甚者,乃谢幼舆,瞥见大将军置身于绿竹丛中,却着了一身紫服,当即把琴一拔,拾起一盏竹叶青,懒洋洋的站起家来,踉踉跄跄的奔至亭边,打着酒嗝,举盏笑道:“大将军,呃……处仁兄,紫服融绿丛,实乃……呃……实乃一色,恰若,呃……恰若……”
刁协赤目中顾,发指眦裂,俯视着刁协,寸步不让:“不知军者,何故言军!信使报言,石胡驻五万雄师于陈留境,若援洛阳,豫州即不保矣!”说着,朝着殿内蚁嗡众臣,团团一揖,叫道:“在坐诸公,觉得然否?”
刘隗翅膀轰声如潮,纷繁捧笏而出,援助刘隗。刘隗置身于人群中,仰着脖子,以下巴对着刁协,嘲笑连连。二人自刁协怒撞王导牛车以后,愈发反面,每逢殿中议事,必将针锋相对。
半晌后,除毕旧袍,复着新衫,大将军挥了挥宽袖,带起香味回旋,嘴角一裂,大步迈出厕室。
刘隗冷冷扫了一下矮小的刁协,斜踏三步,俯视刁协,冷声道:“李矩治洛阳,渎职之责,自当惩察!然祖逖据豫州,陈雄兵于内而未援洛阳,论罪,当罚!”
世人面面相窥,继而,齐声道:“大将军所言甚是!”
钱凤道:“可需致信刘……”
“嘿嘿……”刘隗猛地一袖子,嘲笑:“汝既未临豫州,安知陈留之战?现在洛阳已失,彰功论罚,祖逖当以畏战之罪矣!”
萝裙扫青石,木屐踏雨声。
“呼……”
刁协怒指刘隗,略尖的嗓音充满大殿:“刘侍中此言差矣,洛阳复陷于胡酋,乃我晋室举国之恸,刀协闻之,亦然痛肝寸断。然,洛阳乃李矩治下,与祖豫州何干?岂可相提而并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