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四十五章 落子无形[第2页/共3页]

将将窜出数步,蓦地听闻,怪声怪气的惨叫盘荡于月下,耐久不散。

这时,余莺叠步而出,三绕两绕来至案侧,瞥了一瞥,劈手夺过骆隆左手之蛙,“啪嗒”一声,扔入竹笼中,趁着骆隆未回神,复夺另一只扔入,将笼口一闭,提着竹笼款款而回,嘴里喃道:“甚好,甚好,尚欠一味肉羹!”

喃着,喃着,骆隆眼睛猛地一亮,反手揽住背后鬼鬼祟祟的余莺,扣住她的水腰,抬起她的下巴,狠狠吻了一口,复揉了两把细嫩峰峦,而后,哈哈一笑,将其打横一抱,窜入夜中。

“咦!!君何故得知?”

“非非非,非何也?”

骆隆淡淡一笑,将草根塞入嘴中慢嚼,继而,眼睛一转,沉声道:“祖纳已亡,祖涣已废,现在,祖道重只知女色!其他诸子,不敷为虑!延、约二豕,皆乃无能之辈,不知乾坤为何物,竟企图介入豫州,此乃,为豫州生民计也!待二豕信至,君勿必携骑入寿春,其他诸事,责在骆隆!”

“呃,为夫与人辩论,汝窃为夫煲肉羹,成何体统矣……”骆隆嘴巴张得老迈,半天未回神。

骆隆摸着肚子,神情舒畅,吧嗒吧嗒着嘴,赞道:“美哉,美哉!殊不知,潭蛙竟味美至斯,骆隆今后,当筑潭一方,仅闻蛙鸣矣!”

刘浓剑眉一拔,将盏一搁,叹道:“左为骆隆!”

女子香腮枕篌首,十指胜雪,按尽最后一缕余音,继而,浅浅抬首,汪湖于眸,斜缭美侯,悄悄中带着多少怯怯,斯须,抓着广大的锦衣冉冉而起,掌着女婢的手臂,踩着小木凳,盈盈下了车,款款一个万福,柔声道:“无载,见过华亭侯!”

待半个时候后,刘浓复出,一身清爽,衔着轻风,缓行于廊,星目却不时开阖,明显内心极沉。待至室口,挑帘而入,女子跪坐于案后,灯火漫影,恰若一束牡丹。

淡声道:“祖延据陈国,帐下士卒三千,其人忧色;祖约据寿春,士卒五千,其人爱财、畏妻!其妻许氏,乃寿春王谢,与祖延之妻,一母同胞!据骆隆所知,祖约已得寿春士族拥戴,待将军亡故,愿奉其为宗主。然,将军之意乃祖延……”

“然也……”

说着,斜斜看了刘浓一眼,见刘浓神情淡然,嘴巴一歪,提草拟根,胡乱一阵缭,将二字皆涂,拍了鼓掌,笑道:“值此二人与寿春士族,乃骆隆分内之事。既待将军亡故,骆隆必使二人争于寿春!韩潜等将……”歪头直视刘浓。

“格格……”孔蓁再笑。

果不其然,祖延已将此女送来,并遣人来投名帖,邀刘浓竖日赴宴。

“哈,哈哈……”

案上有竹笼,内存青蛙两只,一者按抓踞角,鸣声有序,一者不时撞向笼口,乱鸣不休。

余莺斜了一眼骆隆,后者耸了耸肩,慢腾腾挪至案角,翘着嘴巴,神情奇特。余莺缓缓曲身,跪于席中,将盘中小菜置放于案,青菜豆腐汤,酱伴鱼腥草,另有两味小胡瓜,一碟胡桃仁,一碟熏肉,以及一盅蒸莲蛙羹。

“便如此。”刘浓抿了口茶,目光冷寒,半晌,缓缓一收,静目若湖,随口问道:“祖延歌姬,乃是何人?”

月浸篱笆墙,桂花摇满袖。

矮案摆于桂树下,苇席铺了一片,骆隆与刘浓对座,背后草舍灯火簇影,余莺正忙里忙外,若非嘴角浅泛嘲笑,仿佛乡野贤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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