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五十九章 问君可喜[第1页/共4页]

骆隆痛并欢愉着,四肢不住痉挛,稍徐,缓过劲来,缓缓展开眼睛,盯着余莺的眸子,掌着矮案起家,捉起酒盏一口饮尽,酒水洒了满襟,胡乱一抹嘴,笑道:“昔年,骆隆与莺儿相逢于娄县柳道,骆隆一见即喜……”

余莺慢转螓首,俯视城东,眸子突然一缩……

余莺柳眉倒竖,插口道:“余莺不喜汝。”

“然也,然也,爱君甚得我心矣。华亭刘浓少时有言,幼年未挂封侯印,腰间常悬带血刀。华亭刘浓可也,寿春骆隆亦当如是……”山风愈来愈寒了,骆隆缩了缩身子,吸了一口余莺的发香,却见余莺的云鬓乱了,替她理了理,垂怜道的抚着她的小腹,轻笑:“爱君莫忧,统统,皆入为夫彀中也!”

“阿娘,来不及了……”

“报……”

……

余莺无法,只得张嘴。殊不知,骆隆却又缩回了筷子,就着余莺气咻咻的眸光,将肉脯一点一点的塞入本身的嘴中,慢嚼、慢嚼。

凄厉的叫声响起于帐外,璇即,疾风透帘,一人仓促扑入帐中,叫道:“寿春失火,寿春失火!”

“然也,爱君聪明聪明也,为夫当予嘉奖!来……波……”骆隆捧着余莺的面庞,狠狠的亲了一口,理了理余莺颊际乱发,枕着余莺的肩,斜望冷月,笑道:“此亭,可观华月,亦可尽揽城东。”

一骑风来,疾插正阳渡口,放声叫道:“将军,将军,寿春失火!”

“然也,然也……”骆隆不觉得然的挥了挥手,走到亭外,看了一眼城东,继而摇着袖子复返,凝睇着余莺,笑道:“曾记昔日,莺儿喜放祈天灯,彻夜,骆隆便让爱君尽观,天上冷月亦有不如。”说着,探手入怀,拽着拳头退席,引着余莺的眸光,缓缓摊开手掌。

“邦邦邦!!”

骆隆凝睇着城东之火,一身宽袍随风翻卷,面上神情诡异,万般庞大。

“将军……”骆隆肩头蓦地一震,面显痛苦之色,一闪即隐,璇即,深深吸了一口气,缓缓吐出,淡然道:“夫人与小娘子,俱安!亡于火中者,乃弄火之人矣!”

“汝喜乎?”余莺看了看腹间手,笑了一笑。

祖约面上青筋暴裂,将身一扭,冲向大殿之门,“碰!”一声闷响,未将门撞开,反撞得肩头脱臼,而现在,火势已然噬门,浓烟滚滚。

余莺盘跚至其身侧,瞥了一眼火海,定定的看着骆隆,喝道:“骆隆,将军待汝何其厚矣!汝,汝安敢如此行事也!”

“速速撤离……”

……

祖约胸口憋闷、难以喘气,仓促扫了一眼殿中,但见四周皆是火人,充耳尽是悲呼与惨叫,嘴角一阵乱抖,抹了把嘴唇上的血迹,仰天叫道:“此乃,此乃天罚矣!彼苍也,悬目于道矣,罚我祖约一人便可,为何尽罚阖族!!”

许氏云鬓狼籍,在浓烟中不住咳嗽,脸上东一道、西一道,尽是烟尘,祖约奔来,一把将其抱入怀中,缩至殿角,许氏颤声道:“夫君,夫君,你我将亡于火海乎?”

余莺怒了,独自拿起竹筷,于盘中择了择,夹了块大的,狠狠的嚼着,冷声道:“汝且言来,何故来此食风饮露,莫非真欲成仙乎?”

余莺瞥了一眼,淡声道:“城东!”眸子一眨,复补道:“祖氏族堂居此。”

骆隆驾着牛车,漫行于月下,待至东郊峰脚,饮了一口酒,转头笑道:“爱君,水月悠悠,青山巍巍,中有一亭,可观华月。亭畔有芽,可煮可饮,久服得仙,爱君欲成仙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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