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与君,同尔!”(未完待续。)
曲静娈挑了挑细眉,皱着鼻仔细心一辩,内里铭记有物,乃是一只振翅小白鹤,逆着阳光端祥时,栩栩如生,直欲脱珠而出。
“瞻箦……”
陆舒窈眸子一眨,见小谢安好似在等候甚,犹自不肯拜别,心中一转,嫣然道:“静言,静娈,来而不往非礼也。交谊若使悠长,需得礼尚来往。”
袁耽、褚裒、谢奕告别拜别,褚裒与谢奕回会稽,袁耽走丹阳。
这时,小静言的婢女去而复返,果不其然,抱来了一只小白猫。小静言把小白猫抱在怀里,揉了两把,又亲了两下,依依不舍的递给小谢安,冷声道:“需得待它好,如若不然,青虹剑侍侯!”
刘浓剑眉飞扬、嘴角微翘,看着三个总角小美女,拜别愁怅一时尽去,笑道:“安石乃风骚雅士也,秀中清怀,道誉弥漫,所言所行无不发乎于真情,浓溢醇厚,岂会有虚。”
朱焘虽乃刺史,身居高位,然不过二十五六年纪,闻言,神情大变,颤抖着嘴唇,翻身上马,与刘浓对揖,颤声道:“自北地轰倾以来,为何仅闻城池落陷,却不闻此,闻此……人神共愤之举?!”
数今后。
小谢安一听此诗,眉毛跳了一跳,忙不慌迭的钻入帘中。他尚年幼,未知情素,却知褚裒必定是在讽刺他。
褚裒眉毛一扬,俄然纵声咏道:“匏有苦叶,济有深涉;深则厉,浅则揭;有瀰济盈,有鷕雉鸣;济盈不濡轨,雉鸣求其牡;雍雍鸣雁,朝阳始旦;士如归妻,迨冰未泮;招招船夫,人涉卬否;不涉卬否,卬须我友。”
陆静言嘟了嘟嘴,又见那琉璃小谢安确属臻品,不知该回赠以何物,心中好生难定,黑漆漆的眸子滴溜溜乱转,将手一招,唤太小婢,细细一阵叮咛。
待送走两人,老友高朋便已尽去,刘浓负手立于亭中目送,却见朱焘打马复回。
“诺,刘中郎,妾身唯命是从也……”
船夫催道:“快些上船啊!”
小谢安眯着眼偷瞧陆静言,见陆静言皱着细眉,瞥了瞥嘴,神情不屑,好似欲还他,或是想顺手抛弃,从速道:“休得小觊此物,此乃华亭最好琉璃,代价千……万金可贵一购!如若不信,且问美鹤。”说着,朝刘浓嚷道:“美鹤,谢安所言,失实乎?”
刘浓嘲笑道:“有何为奇,竹帛本已难书!兄长,刘浓并非贤人,然,唯愿却尽此生繁华,付于铁甲戈马!北胡不却,肆不罢休!大道彼苍,当还朗朗乾坤于顶上!!”
船夫奇问:“如果不急,为何焦灼盘桓?”
“恁地奸刁……”
小谢安眉毛皱作一团,愁眉苦脸的抱着梅枝,愣愣的问:“敢问大将军,何乃梅令也?”
陆舒窈微微眯着眼,轻柔的看着夫君,不知想到甚,脸颊樱红若梅,眸子泛着清波波纹。
曲静娈得了一枚琉璃青果,捏在手里把玩。
“知也,知也,诸君,谢安告别,他日再来!”
小静言嘴巴一歪,嫩声咏道:“冰雪林中著此身,不与桃李混芳尘;俄然一夜暗香发,散作乾坤万里春。阿姐,经常对雪赋咏此诗呢……”
小谢安揖道:“青果,乃是谢安最喜食之物,现在赠之予君。此果,虽不成食,却莹莹剔透矣。况乎,内里另有千秋景色。”说着,踏前一步,紧靠着曲静娈,指给她看琉璃内的景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