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希律律……”
刘浓情不自禁的摸了摸鼻子,拉着伊人玉手,稍稍紧了紧。说巧道巧即作巧,昔日,桥游思至北地,答复他的道之云远,曷云能来。便是一句:‘招招船夫,人涉卬否;不涉卬否,卬须我友。’意指,我等我的男朋友,为我的男朋友千里北来……
小谢安眯着眼偷瞧陆静言,见陆静言皱着细眉,瞥了瞥嘴,神情不屑,好似欲还他,或是想顺手抛弃,从速道:“休得小觊此物,此乃华亭最好琉璃,代价千……万金可贵一购!如若不信,且问美鹤。”说着,朝刘浓嚷道:“美鹤,谢安所言,失实乎?”
褚裒眉毛一扬,俄然纵声咏道:“匏有苦叶,济有深涉;深则厉,浅则揭;有瀰济盈,有鷕雉鸣;济盈不濡轨,雉鸣求其牡;雍雍鸣雁,朝阳始旦;士如归妻,迨冰未泮;招招船夫,人涉卬否;不涉卬否,卬须我友。”
很久,展开眼来,星光吞吐不休,声音冰冷:“刘浓曾临洛阳,内里有汉女十万,惨景,怎堪目睹!惨乎惨乎,难以帛书!!”
“嗯,舒窈何故讽刺为夫也!此岸花开,与子共渡,千年悄起,万载复落!”
曲静娈抛了抛手中青果,标致的大眼睛斜回小谢安,心道:‘这厮,定是想谋静娈的宝刀,亦或欲夺静娈的喵儿,岂能让其得逞!何如,少主母所言在理,当回以何物呢?’皱眉想了一会,走到离亭一侧,摘了枝野梅,对谢安道:“吾乃大将军,汝乃闲云野鹤,特赠汝梅令一枝,愿汝啼唳春秋复冬雪,莫嫌,莫嫌。”
小谢安一听此诗,眉毛跳了一跳,忙不慌迭的钻入帘中。他尚年幼,未知情素,却知褚裒必定是在讽刺他。
船夫催道:“快些上船啊!”
朱焘虽乃刺史,身居高位,然不过二十五六年纪,闻言,神情大变,颤抖着嘴唇,翻身上马,与刘浓对揖,颤声道:“自北地轰倾以来,为何仅闻城池落陷,却不闻此,闻此……人神共愤之举?!”
“瞻箦……”
这时,小静言的婢女去而复返,果不其然,抱来了一只小白猫。小静言把小白猫抱在怀里,揉了两把,又亲了两下,依依不舍的递给小谢安,冷声道:“需得待它好,如若不然,青虹剑侍侯!”
陆舒窈咬了咬嘴,瞅了眼不远处的妙戈,娇笑道:“夫君,依舒窈度之,此女既乃刘并州之女,妙戈与妙光定非其本名也。其人既未随袁郎君而去,想必,想必有因……今后,当以何礼相待?”
“诺,刘中郎,妾身唯命是从也……”
女子答道:“不急,不急,我不急。”
袁耽神情悠悠,谛视着离亭,亭中有一个吵嘴惊心的身影随风摇摆。刘妙光并未随他拜别,暂留华亭,其间启事繁多。
陆舒窈微微眯着眼,轻柔的看着夫君,不知想到甚,脸颊樱红若梅,眸子泛着清波波纹。
刘浓剑眉飞扬、嘴角微翘,看着三个总角小美女,拜别愁怅一时尽去,笑道:“安石乃风骚雅士也,秀中清怀,道誉弥漫,所言所行无不发乎于真情,浓溢醇厚,岂会有虚。”
“恁地奸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