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章 门阀风流[第2页/共3页]

“小郎君,小郎君……”

“叮铃铃……”

唯有队前二人装束分歧,正中之人,浑身乌墨甲,跨下飞雪马,腰悬四尺剑,气度轩昂、英姿勃发。左边乃是一名女子,负担长剑骑朱马,一身水蓝襦裙,螓首蛾眉,明眸转顾时,温馨而温情,偏又冷寒乍射。

“柳儿,柳儿,莫要训他,虎头,我的儿……”

“阿姐,刘浓带伤,乃无可何如也……”

刘浓砥血于北,华亭刘氏亦未停滞法度,但见得,离亭表里,白袍阵列,尽皆肃杀,罗环、高览、李宽等人一一在列,另有不着名的新晋曲领。

碎湖抬首瞻仰高阀,眯着眼睛,笑道:“小郎君,此乃少主母所建。左为阀,右为阅,左书功劳,右续高雅。”

“小郎君!”

高冠宽袍者眉头一皱,指着少年郎君,冷声道:“何来北怆?此君生根于华亭,乃陆氏之婿,暨为我吴人之婿,吴山吴水养英豪,有何怪哉?何为放肆,此乃英杰也!前论八十载,有伯谈吐战,再推六十载,有幼节挂帅,追述二十载,有江东二英,此皆乃我吴人英豪,黄口小儿年幼无知,焉敢指马为犬,妄论豪杰!”

这时,吵嘴相间的影子一闪,仓促一撇,隐于各色萝裙中。

陆老闻声了,目光追着白袍之尾,捋着长须,笑道:“小小娘子乃有福之人,少年郎便若二郎君,鹤唳苍穹,纵横捭阖……”

将临华亭,归心似箭。飞雪拉起雪影如电茫,四野不闻他声,唯有霹雷隆的马蹄声。江南之地,鲜少见马,一起皆逢人指指导点,瞠目惊观。间或有车夫惊鸿一瞥,面色大变,从速将牛车避在一旁。焉知,那为首的白骑黑甲却勒住了坐上马,朝着挑帘而出的高冠宽袍者拱了拱手,以示歉意。

……

高冠宽袍者捋了捋半尺长须,眯着眼睛,叹道:“非也,此乃华亭美鹤,刘瞻箦是也。”

由吴县至华亭的官道上,往昔青柳尽衰白,雪雾茫茫浑一片,此中奔驰着一群健马娇龙,青一色的大黄马,肩披白袍浑身甲,马背上竖着尖刺巨枪。

老半天,刘氏方才幽幽醒转。

刘氏满脸挂泪,眼角却盈笑,一把拉起儿子,细细打量,待瞅见刘浓左脸的浅伤,心中揪的一下,拔冷生疼,眼睛蓦地一向,仰后便倒。

“驾!”

华亭美鹤展翅高飞,坐下飞雪欢畅扬蹄,当飞临华亭陆氏庄园时,勒马于岗上,望着岗基层层节节的豪华庄园,心中情动如潮,意欲撩戏即将过门的媳妇,翻身落马,来到八年前那块凸石上,从怀中摸出六窍纹埙,就着面远景色,乘着漫漫北风,捧埙长鸣。

“舒窈纠兮,劳心悄兮;月出皓兮,佼人懰兮;舒忧受兮,劳心慅兮;月出照兮,佼人燎兮。舒夭绍兮……”

少年郎君眉头一挑,撇了撇嘴,不满道:“阿翁,那华亭刘氏不过新族次士,尚且为北怆,行动我吴人之地,气馅竟如此嚣扈,安敢……”

渐行渐近,心潮转动。

刘浓缓慢奔向娘亲,顾不得另有重甲在身,“扑嗵”一声跪在地上,沉声道:“娘亲,儿子返来了,儿子不孝,未能承欢于膝下,教娘亲担忧了!”

现在,华亭刘氏总计别庄五处,商肆遍及江东诸郡,拥田数千倾,部曲两千不足。而此,多赖杨少柳与碎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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