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他?”小女郎微惊,暗道:‘他怎会在此地?他唤登徒子为大兄,那登徒子便是……’转眼看向登徒子,却见登徒子慢条斯理的扫了扫袍摆,将琵琶往帘中一扔,淡笑道:“若与他相较,吾自知,另有不如矣!”
来骑闻若闻未闻,正欲策马撞出,转眼时,蓦地一震,两部下认识的一勒马缰,即见健马奔蹄而起,放声嘶哮:“希律律……”来骑人随马起,大声道:“回禀将军,石虎一起南来,已至费县……”正欲说下去,却见树下那人摆了摆手,当即回过神来,杜口不言。再言便乃军情,不成外泄。
间或得见,牛车泊于树下,青牛扫着粗大的尾巴,冷静啃食着道旁青草,且不时昂首,挑着一对弯角,凝睇着树上红黄二色。待得风来,悄卷树梢,惊落花雨纷繁。车中,有高冠玉面者正挑帘细观,嘴里吟哦有声:“北方有才子,绝世而独立;一顾倾人城,再顾倾人国;宁不知倾城与倾国?才子难再得!”
“石虎已至何地?”树下的人与辕上的人同时起家,大声问道。
“然也,然也,刘兄所言甚是,成都侯帐下有白袍,挡者披靡,所向无敌,恰乃如雪盛景也!”有人坐在辕上,大声回应。
“然也,然也,吾辈皆乃男儿也,岂敢居后也!”
闻言,身后之人神情一震,按膝而起,弹了弹冠上落花,哈哈笑道:“然也,然也,此乃郯城,我等乃郯城儿郎,石虎若来,该当拔其须,剁其尾,去其皮!复观其乃虎,亦或猫也!”说话之间,已然钻入牛车,扬长而去。
“哈,哈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