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零七章 请君入瓮[第1页/共3页]

“报……敌军前军呈溃,两翼为我步军逼退!”

“哈,哈哈……”张貉高举长弓,放声大笑。

“大戟士!!”紧接着,苍劲的吼声盘斩,浑身重甲的大戟士贯锋,将丈八长戟层层斜架于巨盾之上,后排则架于同袍之肩,身子微倾,戟锋叠煜。

“草原之神,伴于懦夫,铁弓骏马,赐于懦夫……”

这时,骑将张貉沉声道:“世子殿下,敌军中军后置,重甲排城,弓弩随流,骑军护两翼,此乃防备之阵!我军若击,当以骑军击两翼,覆卷中军,必可一举破敌!”雁形阵,弓弩视野广漠,两翼极其矫捷,可聚可散!

永昌元年,七月初三。

张貉勃然大怒,拍刀迎前,叫道:“汝乃何人,安敢哮阵!”

石兴鼓战已至最烈,当即高高勒起马首,人随马起,宝刀指向八里内奸阵中军大纛,吼道:“劈面之阵,不过乃万千白羊尔,大漠雄鹰当噬其血肉、食其骨髓!且待辗破此阵,击碎雄关,卷入颍川,犒劳全军连月!”

“迎战!!”

回风谷外,血迹斑斓,间或得见,残肢断体寥落于四方,火红紫莲错落盛放。昨日申时,石兴提步、骑六万逼临此地,刘浓携白袍两万余砥锋迎战,历经数番摸索之战,两军俱难速胜,故而鸣金罢战,以待本日一决雏雄。

“诺!”

“诺!!”数十传令兵策马飞走。

凌晨,浓雾。乾阳之日爬出了深渊,耀临青白苍穹,肆意的披发着血束光芒。继而,秋风乍起,若纱似炼漫过青褐相间的草海,朔风至此回旋,将飞云流雾裂散。

便见得,张貉身子蓦地一滞,扬弓的手张了张,继而,长弓坠地将一株狗尾巴草压弯,渐而,张貉难以置信的摸向脖子,意欲将箭拔出来,何如,浑身力量已然尽泄,手指软而有力,几番未能成行,斯须间,眼睛猝然一突,瞳孔蓦地绽裂,面胀若紫,双手紧紧的拽住箭尾,浑身不住颤抖,稍徐,嘴角冒出一个血泡,渐而血泡汩汩挤出,随后,“朴嗵”一声,坠入草丛中,四肢抽动。

盾墙如林,弯刀若丛,胡人大阵,宽稀有里,纵深十余里,踩着昨日浓血,缓缓靠近。而对阵当中,刘浓中军距前军足有十里,成都侯顶盔贯甲,难辩神采,见胡阵已动,遂跳上马来,弯身捞起一把黄沙,细细抹过楚殇剑柄,用手紧了紧,翻身上马,“锵”的一声,拔出楚殇,斜斜一扬,冷声道:“迎战!”

“士可鼓,不成歇,殿下,吾等请战!”一干胡将顷刻色变,拔出弯刀,哗然鼓臊。石兴当机立断,猛地一挥镶金嵌玉之宝刀,纵马策下小山坡,沿着前阵疯跑,边跑边呼:“大匈奴之懦夫,安在?!”

巨盾被铁骑撞裂,如纸片飞散……

两军相距八里,万马吼怒,旗号众多。

“虎,虎虎!!”白袍齐吼!

“呜,呜呜……”风中乍起号角声,高大雄浑的健汉敞胸赤膊,捧着玄色曲折长角,斜指向天,蓦地一吹,顶风裂日。束阳斜照号角手胸膛块垒肌肉,浅泛光芒,力与铁,互汇融会!

张貉冷冷一笑,当即拍顿时前,身子不住窜上跳下,时而摸摸马尾,倏而扯扯青草,继而,蓦地斜翻,竟捞得弓箭在手,引弓搭箭,未予对准,“嗖”的一声,正中来骑之首。只见来骑身子猛地后仰,因两脚套于铁蹬中,故而欲坠未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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