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八章 各有谋算[第1页/共3页]

刘浓揖手道:“刘浓,见过,见过……”实在不知该如何称呼她,若言辈分,刘浓该当比卫协低一辈,可昔日俩人手札来往时,乃是平辈作论。

“是,谢过娘子……”

卫夫人冷然一笑,继尔挺了挺身,淡声道:“自小见汝,便知汝心极重,乃薄情寡恩之辈。不想本日长成却变了模样,是卫茂弘眼拙,亦或别因,我亦不欲再行思度。现在,但且言事,汝隽誉传于江左,却不思为人拔擢,想必汝心已作决,说吧,欲谋何地?若力所能及,当助汝一臂之力,若非,请汝自归。”

殊不知庾文君刚走几步,便俄然又顿住了足,回顾问道:“但是华亭刘,虎头……刘郎君。”

卫夫人也在打量着他,昔日小童已长成,面前的少年郎君身姿秀拔,面若冠玉,剑眉而星目,一举一动,不徐不急。垂垂的,她暗觉眼角微酸,右手用力握了握左手,强行忍住那莫名的哀痛,冷声道:“汝从何来?”

“稍待,便来。”

月色同轮,刘隗将手中手札于火上附之一炬。而后渐渐起到院外,皱眉思考,嘴里则喃喃有辞:“奇也,我澎城刘氏与沛郡刘氏固然同姓,但分族已稀有百年,刘耽竟会与我来信……其意在何?莫非真是助那华亭刘浓,高升一步?!非也,沛郡刘氏,绝非如此……”(未完待续。)

而此,恰是刘浓所谋,当下便将本身欲往之地奉告纪瞻。

纪瞻把茶碗一搁,笑道:“如若现下便递牒品,瞻箦十之八九将出任一县之丞。但是,如果稍待光阴,待太子舍人有果以后,府君一职足可期得,瞻箦可知何故?”

按九品官人法,乡评四品入吏部可出任七品以下官职,府君为七品,县丞为八品。刘浓到底家世太浅,即便隽誉播于江东四野,但在任职上却不得不低人几等。当然,若刘浓不肯退隐而隐于山川,那又另当别论。实在若以他的前提而言,最好的路子便是静待几年,届时莫论朝庭亦或处所,天然会慕名而来,请他出山。

“娘子……咦……”

仓促一眼扫过,尽皆十一二岁,刚离总角之年,无一人乃是旧识。而此时,这些卫氏后辈也纷繁向他看来,面上神采各别,猎奇有之,侧目有之,淡然有之……

待至院中,卫协已将矮案搬至廊上,摆布各执一支笔,嘴里犹衔着一支,正行染画描墨。卫合作画,向来忘事记物,刘浓未行打搅,朝着卫协与院中后辈团团一揖,而后回身踏出卫氏。

“这……”刘浓摸了摸鼻子,负手俯视,笑而不语。

“不得无礼。”庾文君斜撩一眼,美婢顿时敛声,随后她又对部曲叮咛道:“此乃华亭刘郎君,快快请入内,切莫怠慢,夫君刚才还在念及。”言罢,面向刘浓:“夫君与刘郎君平辈而论,刘郎君勿需多礼,各执其意便好。文君另有事在身,就此告别。”

因而乎,此消彼长之下,晋室之才,奇缺。

何如,时不我待。

四个美婢娇呼,眼里眨着异彩,昨日华亭美鹤入建康,惹得香囊漫天飞,早已传得里巷尽闻。

便在此时,俄然一声大喝响在头顶,吓了刘浓一跳,疾疾昂首一看,只见斜上方的假山上探出一个脑袋,此人额间斜染一团墨,唇上乱涂两抹红,犹自瞪着眼睛,吧哒着嘴,脸上却洋满了喜意,不是卫协又是何人?画痴卫协,一别七载,犹未改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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