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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咦,那是何人?”
“但是阿谁睁不开眼的怪人?如果他,小郎君说过,别理……”
“七姐,七姐,绿萝年年向你乞讨,从未变过……”
洛羽指着一只巧果笑道:“绿萝阿姐,这只,这只仿佛小郎君哦。”
刘浓练完剑,出得一身汗,倒擒着剑与来福走在林中,林中风软,吹得人浑身通泰。来福瞥见酒坊门前,有个瘦高身影孑然伶仃,笑道:“小郎君,那人又来了。”
“不是呢,也不出去,就在门口走来走去……”
媚媚一笑,眸光跟着小郎君的身影转动,小郎君身着箭袍,倒提着剑向院外而行,与来福一起穿过了月洞,踏出了偏门,入了雨林,月衫闪现时,而后,而后不见了……
绿萝捡起木盆中的两只巧果,小小的,一只穿戴箭袍拿着剑,是小郎君的模样,一只穿戴花萝抹胸襦裙,是本身……看着看着,瞅了瞅身后,洛羽尚未返来,红着脸把两个小巧果嘴对着嘴悄悄一触,霎那间,一股莫名的情感由指尖渗入至发尖,美婢浑身都在悄悄颤抖。
“呀,你是,你是……”
“嗯,乞巧,乞巧,小洛羽,你欲向七姐乞甚呢?”
站于楠中,双手端在左腰,微微用力左扭右扭,而后再缓缓将手伸向天空,美美的伸了个懒腰。洛羽走过来,歪着脑袋盯着绿萝的腰身瞧。
“洛羽想和绿萝阿姐一样都雅……”
“怀祖……”那人微惊,瞻仰已踏上车辕的王述。
白狮摆列摆布,白袍按刀肃立。
他站在林下,负动手,披着阳光,望着刘氏酒坊,颀长的眉时皱时舒,脚步情不自禁的盘桓来去,好似踌躇难决。便在这时,大门口花萝泛动,飘出一个美人儿。那美人儿站在阶上,歪着脑袋看他,眸子里藏沉迷惑,正在细心的辩认。
昨夜一场轻雨,将青石曲廊拂湿,把院中芭蕉滴透,便是墙角的竹柳也被它洗得焕然一新。晨间的氛围极是轻清,微微一嗅,浑身高低四万八千个毛孔尽张。
软语依浓,低喃轻吟,长长的睫毛浅眨、浅眨。
绿萝点了一下她的额头,嗔道:“小妮子,瞧甚呢?”
“小郎君……”
勿需言,美郎君已解。
车轱轳滚过溪畔青草,驶向远方,那人看着车尾,面色沉黯,目工夫戾,“呸”的吐了一口痰,咬牙骂道:“汝乃太原王氏之耻也!”转而又看向刘氏酒坊方向,神采更显狰狞,狠狠地一捶手掌,跳上车辕,揣帘而入,冷声道:“走。”
“丁小娘……丁郎君,且慢!”
“绿萝阿姐,已经看不见了。”
洛羽道:“绿萝阿姐,本日乞巧节哎……”
绿萝和洛羽一前一后走向院中,洛羽奔入室中拿出木盒放在屋檐下,抱出崭新的苇席铺在院中,捧出针篮摆放于席,歪着脑袋一想,眼睛一亮,飞扬着脚步又窜进了前院,未几时,谨慎翼翼的托着一盆七巧八弯的巧果回返,巧果很都雅,她们做了好几日才做出来的,先用桂花密杂着粟玉粉捏成模样,再用慢火煨蒸。模样有明白猫,白牡丹、白将军,另有……
“呸……你又不是小郎君……”话出一半,绿萝掩了嘴,红着脸,媚着眼,把小婢一瞪:“别站着了,快把小郎君的书都搬出来,太阳快出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