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沉喝,将二人目光复聚,刘浓笑道:“浩大银河,窜改莫穷,你我合法当时,常胜将军不言勇,吴王伏薪足可期。若逢时,有军制北,控胡人南下;若逢地,有军存历阳,有军扼丹阳,两军互为倚角,衔其首,不令其进;再有一军北来,一军南插,共刺其背。当时,诸君再观,将以何如?”
闻言,袁耽与刘浓聚目相注,凝睇一阵,袁耽一拍大腿,喜道:“然也,此银河之状,恰若尔今之南北。季野所指,正如历阳,瞻箦觉得然否。”
唉……
袁耽大声道:“然也,大将军竟顺水而下,堵截祖豫州归路,并沿江布营,名曰:防北胡南下!”言至此处一顿,手中芭蕉扇朝着天空挥洒不休,裂嘴喝道:“防北胡南下?欺天下英士为三岁螟童乎?祖豫州六载砥血,多少儿郎为此断颈舍颅,非为其他,皆为此道也!然,就此横刀统统,北路经此断绝!祖豫州南归不得,只得回身再战,幸而将军神勇,东奔西击死护我土;厮杀经年,逼退北胡三百里,挥军斜插南豫州,以雷霆之势扫平豪匪,未得半晌喘气之机,北方又燃烽火,只得返身北上,再战胡人铁骑。”
本来,谢奕初至剡县任府君,小谢安跑到剡县去看望,恰逢有老翁冒犯刑典,谢奕本就偶然府君之职,故而荒诞断案,命老翁喝酒,若饮三坛便可得抵科罚。老翁酣醉,谢奕端坐而不顾,小谢安在一旁道:“阿兄,已所不欲勿施于人,阿兄为逞而私念而怒老翁,老翁何其无辜,此非君子所为也,吾不耻也!”谢奕听后羞惭,立即将老翁开释。因而乎,世人皆传:谢家大郎偶然酒,麒麟小儿当为君。
现在谢奕已入晋陵郡,晋陵郡乃镇北军治所……(未完待续。)
袁耽渐渐走到案后坐下,用芭蕉扇挥了挥袍摆,淡然道:“实不相瞒,此番袁耽前去江北历阳,历阳虽未经历战乱,然亦……亦划一!故而,袁耽欲调两千部曲同往,造甲练兵,若‘扫匪’得平,便与祖豫州合军,血战北胡于野,定将北胡逐之豫州外!届时,瞻箦、季野可来豫州玩耍。”
时价隆冬又饮了酒,袁耽敞胸露腹、前襟尽开,提着一柄芭蕉扇慢摇慢摇;褚裒神态懒懒,以肘支首,打斜瞻仰星月;刘浓背靠矮案,一腿斜伸,一腿曲膝,了望顶彼苍穹。
“不成!!”褚裒与刘浓齐呼。
瞥见了,洛阳、长安……
星光,尽落入眼。此时的美郎君湖目绽星,神采难言。
倏尔,褚裒看着满天银河,中有几颗星斗最是明耀,细细一阵辩,指着此中一颗,笑道:“彦道、瞻箦,此星斗若历阳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