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浓道:“不知何事,本日祖言甚奇。”
两个少年郎静秀风林,惹得来往行人纷繁立足回顾,待认出了美郎君,巧笑与呼声不竭。
宁不枉兮,负此七尺……
陆纳接过酒壶,笑而就饮。
返来兮,醉眠卧芦荡。
“如君安好。”
“瞻箦,何故拉我?”陆纳正咏得畅怀,被他这么一拉,初时皱眉不解,随后便恍然大悟,从速四下仓促一瞅,见并无熟人在场,拍着脑门,又道:“醉也,醉也。”
烽烟兮,铁血拭铿锵。
何事?另有何事!在夹柳丛中,富丽的牛车悄悄的停着,青牛无声的啃着道旁青草,抹勺正在辕上掂足张望,待瞥见他来,满脸欣喜的钻入帘中。
绣帘轻挑,斑斓的小仙子似卓约一朵,端端方正的坐在车中,散着三千长发,一身金裙铺洒,弯着那淡如烟云的细眉,盛放湖水般的笑容,颜不成言。
正在悄悄畅然畅意之时,突闻岸上传来唤声,转目一看,只见陆纳正从绿荫里慢悠悠的摇出来,眉梢飞拔而神采奕奕,指间缠着酒壶绳,绳荡而壶扬。
有人立舟曰:“吴色之秀,尽在一鹤,岂可独享……”
酒气上涌,面红耳热,两个弱冠郎君吹着江风,听着蝉鸣,一时候情难自已,陆纳叉着腰,朝着江面放声朗咏送饯诗《北邙、双燕》,刘浓和而歌之。
“叮铃铃……”
“夫君,舒窈待返来……”
“瞻箦,这……”
经吴县,过丹阳,入建康,水路极其便当,顺水扬帆仅需五六日便可。
谈及名流之丧,便若美人早夭,两人都有些不堪唏嘘,陆纳把酒壶朝刘浓一扔,刘浓伸手捉个正着,也不抹掩,就着壶嘴一阵饮。
“谢过祖言。”
“仙嗡……”
他这眉正色危的一揖,吓了刘浓一跳,从速将他虚虚一扶,心道:莫非,陆氏有变,舒窈……
“哈哈,祖言,歌颂已毕,刘浓告别!”
闻言,陆纳瞅了瞅刘浓,面上竟显出几分扭捏,几番欲言又止,终是嘴角一裂,而后捉起酒壶便乱饮一气,眼角间的喜意藏也藏不住。
绣帘回声而闭,大紫小女郎摇了点头,沉默一笑,对着帘,浅浅万福……(未完待续。)
抹勺草从丛中钻出来,见七郎君犹自呆呆的,小俏婢嫣然一笑,揭帘而入,命陆五回转。
刘浓心中暗奇,陆纳脾气直率,能让他显出这般窘态实在不易,但他既不欲言及,也不便多问。
饮罢,甩给陆纳。
执素手,两相看不厌,却无言。
“瞻箦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