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章 玲珑女皇[第1页/共4页]

“嗯,尚可!”

绿萝左手犹自揉着右腕,右掌却掩上了小嘴惊呼,她不懂画,但晓得这幅画小郎君画的极好,那纸上的人经得小郎君那么一点,顿时就,就活了嘛。

“啪嗒!”

袁耽眉头一皱,稍作沉吟,暗忖:‘能当谢氏称为朱紫的人会是谁?司马氏?司马氏怎地到会稽来了?’心机数转,眉间缓放,淡声道:“袁耽稍后再来见过世叔。”言罢,挥袖而去。

“嗯,去吧。”

“噗嗤!”

“啪嗒!”、“喵!”

谢裒略作一顿,挑了一眼袁耽,缓缓点头,嘴角浮起笑意。小儿辈们偶戏情事,他怎会不知?谢、袁两家来往联婚已过百年,袁氏自会措置安妥,何需放在心上?不过,华亭美鹤,美之如玉,美之如松,偏生才情高慢,谁家女郎不喜耶?

一个时候后,殷道畿告别拜别,尚得前去纪瞻府上。

唉!

殷道畿微微一笑,心知不成过急,突地想起一截绿纱,随便笑道:“始今方知,大越山川之秀,冠甲于江左矣!而此次兰亭仲秋行雅,诸君清闲随便、漫聚无端,令道畿悠然神醉。若非滞行已久,道畿定当盘桓于此,与幼儒先生对席篱下、畅谈道玄,方不负此身华冠也。唉,昔日陆士衡作‘复不闻鹤唳’之语!道畿深有同感也,再难闻琴笛合鸣也……”

袁女皇幽幽叹道:“何如即便你留下来,也嫁不成美鹤啊。你我身为袁氏之女。婚嫁之事理应由家属做主,父兄筹划。何况,你亦与尚兄有约在先,如果背信毁约,父兄颜面何存?女正,且听阿姐一言吧:美鹤虽美,却非你我夫君呀!”

侍从将手一拦,沉声道:“且留步!”

“非也!”

闻言,殷道畿白毛麈往左一打,眼底忧色一闪即逝,昔日与宋祎仓促一瞥,急晤于途,萧然并未言其乃萧氏义女,而本身亦不便多问。

桃红的木榻上,袁女正懒懒的以手支头,梅花缠雪被衬着小巧有致的身姿,长长的乌发从被子的一角斜洒,一半藏于被中,一半悄泄榻下。而柔滑葱玉的另一支手则指着明白猫,高低悄悄的点动。

题字作罢,刘浓将笔一搁,伸出宽袖缓缓扇荡于画作上方,待墨迹被风浸干,画作便成。

“卧!”

“幼儒先生切莫如此,道畿游行在外,不过一弱冠郎君尔,勿需行此大礼!”殷道畿坐于矮床双手虚挽,待谢裒起家,又道:“父皇见策以后,定会召先生至建康详对,届时髦望先生莫恋大越山川,早日至建康,而道畿定当置备茶酒于席,以待先生前来。”

明白猫蹲于打扮台上,听着口令一再装死卧倒,如此三番颇是不耐,何如正用一根手指号令它的人亦极不好惹,只得再次“啪嗒”一声,滚倒在台。

“呀!”

谢裒眉间不见色,胸中却有竹,心想:‘借司马道畿之手传策于司马睿,便是不想与刁协、刘隗二人相对过激,但是,事关江东世家整局,谢氏恐难独善其身,这建康怕是得往!不过当时,行事已有端倪,进退皆可有据,实乃稳妥之举。而司马道畿此意,嘿嘿……尚是与谢鲲阿兄妥当商讨后再作决吧!’

袁耽眉梢一扬,斜眼一撩,便欲喝斥。

谢裒将其送至庄院门口,目逐富丽的牛车消逝于竹林深处,方才缓缓收回目光,将袖一揽,徐行而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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