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?”黄道周目睹许梁快出了县衙大堂,又道。
许梁顿时暴跳如雷,指着黄道周破口痛骂:“县衙里的衙役捕快,巡检司都是吃屎的?堂堂官府衙门还能让几家破米店威胁?黄子仁!去,带人去买粮,胆敢不卖的,连人带店,十足给老子拿下!还反了天了他们!”
黄道周道:“哪没报?报了也没用,像镇原这类又乱又穷的处所,压根就没人情愿来。”
这真是许梁见过最寒伧的县衙了。牌坊被拆倒了,只剩下两堆乱石砖,县衙外墙也多处塌了,重新砌起的墙院也仅砌到原墙的一半多高,并且参次不齐,前一截是青砖,后一段就是石块,再过来很能够就是黄土墙,进了前院,大堂两边配房也独一不幸的几幢,院中几株大树多数遭了大火,仅余下乌黑的树干孤零零地立着,见证着这个衙门的盘曲。
黄道周深叹口气,脸皱成了麻花,缓缓说道:“平凉自天启六年夏季就开端干旱少雨,七年初至今,未下过一场大雨,地盘欠收,赋税又重,百姓苦不堪言,再加上时不时的流贼做乱,百姓们就更活不下去了,年前开端,县内百姓避祸的避祸,落草的落草,饿死的,病死的,被杀死的,插手流贼步队反叛的,不计其数……最后,便成了这个模样。”
“说。”
许梁数了数,叹口气道:“不消说,全部县衙也就剩这几小我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