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就来!”宇文睿满不在乎地一撇嘴角,“先说好,输了可别哭鼻子,像当年似的……”
宇文睿不屑地轻嗤一声:“强词夺理!你跑马向来都撵不上我,拳脚也比不过我,从七岁就被我打,读书也不及我……”
直到本年,自元日起,小天子宇文睿满十五岁了,终究能够亲政。此时,一则她也算是个“大人”了;二则泰始殿里龙椅侧的那张椅子今后撤去,景太后听政的日子也就成为了汗青,不管如何,她都不好再干与宇文睿“帝王的庄严”了。
昨夜,景砚千丁宁万叮嘱她要谨慎谨慎,切莫有甚么闪失,可面前情状,如此风趣,她脑中热血荡漾,早把阿嫂的叮咛丢到了爪哇国。
“这华阳围场,已是荒废七年了。”
景嘉悦现在声音更大了:“阿睿!你没闻声吗?再不跑快些,归去炖你的肉!”
却不想,耳边“隆隆”一阵响声,转眼间,景嘉悦和她的马,都消逝不见了。
宇文睿仰脸看着白羽垂垂消逝成一个白点的身影,“瞧吧,连白羽都看不下去你言不由衷了。”
说着,素手探到腰间,摘下缠在腰间的长鞭,“啪”的一声蓦地抽在马臀上。
白雕持续在她颈间挨挨蹭蹭的,宇文睿皱了皱鼻子:“你都长大了,就得学会本身找吃的!莫非要朕养你一辈子吗?”
“万岁!万岁!”
白雕见奉迎无效,拧着脑袋,状似高傲。
宇文睿听得脸上一黑,“悦儿,不是让你改个名字吗?如何还叫这名儿?”
宇文睿笑嘻嘻的:“你本来就不如我。”
白羽无法地抖抖翅膀,“咿——”的一声尖啸,高高飞走,寻觅吃食去了。
滑至宇文睿头顶丈余高处,白雕忽的收起翅膀,最后竟是缓缓地落在了宇文睿的肩头。
离得越来越近,竟然是一头雄浑白雕。
二马之前跑得并不畅快,这会儿得了仆人的令,巴不得一声呢,皆“希律律”疾走而去。
敖疆得仆人令,也发足疾走而去。
宇文睿看看四周浑无一人,哈哈一笑,拍了拍白马脖颈:“敖疆乖啊!一会儿让你跑个痛快……”
景嘉悦闻言,柳眉一竖,“谁说的?看你是皇上,给你留着面子罢了!”
不说世人跃跃欲试,单说宇文睿。
“哈哈哈……好痒!白羽你又调皮!”
大周皇家以弓马得天下,为了不令后代子孙忘记了祖宗的勇武精力,自太|祖建国年间,每年入秋,天子皆会携众臣工、武将、宗室后辈在这里打猎,以扬国之雄威。
以是,太|祖让位高祖以后,每年秋狝,都要以这一典礼开启,从高祖天子直到明宗天子,一以贯之。
宇文睿笑嘻嘻地抬手拂过白雕的羽毛:“白羽,你吃饱了就混乱飞!连朕都不管了吗?”
但见她头戴玉冠,束起乌发,额上勒着一根鲜红色的绣龙发带,剑眉入鬓,鼻梁英挺,薄唇,一张如玉小脸儿,再衬上身上的乌黑团龙箭袖、明黄披风、脚下明黄战靴,仿佛一尊银娃娃普通。加上,她胯|下乌黑的战马,只四只蹄子墨黑,名曰“踏墨”,乃大宛名马,更显得顿时之人威武非常,令人面前一亮。
少女轻拂白羽的羽毛,挑着眉凝着宇文睿:“睿姐姐,你跑得这般快,差点儿撵不上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