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月初十,真正的党争就此正式拉开序幕。
六月初六,大吉,宜嫁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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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十年后有人对此做出了评价:这不但仅是一场废太子之子、二皇子、三皇子之间的皇权争斗,也不是一场解除异己的政治斗争。而是一场,老牌贵族派对日趋崛起的、威胁朋分他们既得好处的豪门士子派的大范围绞杀;也是一场,对过于自在、日趋失控的官方言论的一次全面而庞大的打击。不管南北,全部王朝的统统世家结合起来,在北派的二皇子与南派的三皇子的合作下,建议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天下范围内的洗濯活动。
一场为时近三年的“辨伪”的活动浩浩大荡地在天下范围内有条不紊地展开,上至朝中御史翰林,下至书院豪门士子,据不完整统计,被连累的职员多达六万不足;此中朝廷大臣遭贬谪或放逐总计二百一十七人;遭到连累而被肃除功名、剥夺招考资格的学子多达千余人。
估计手指太粗衣服太少、写到墙上不轻易上达天听,邱翰林知心肠找来纸笔洋洋洒洒地写了十几张,呵呵,真思疑他的笔墨纸砚是那里来的。
而事情远远没有因邱翰林的入狱、柳太傅病重赋闲而结束。
当日,鄢大蜜斯仪态万方地受命、接册、谢恩,在平王妃的搀扶下袅袅婀娜地登上鸾辇,文雅完美的无可抉剔。只是上轿的时候,有轻风悄悄掀起盖头一脚,一个眼尖的小孩儿正巧瞧见,自言自语道:“为甚么新皇子妃的脸白的像鬼一样,一点儿也不高兴呢?”
另一个接道:“就好生疗养着吧。”
监国的两位皇子对视一眼,一个高深莫测地一笑,一个嘴角不屑地一撇,一个道:“既然老太傅病了・・・・・・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