诉音、慕音,原是一对孪生姐妹花。一人吹箫,一人操琴;一名诉音,一名慕音。造物主公然奇妙。
“奴役?”阿箩正要诘问,诉音却捂嘴道:“阿箩快别问了,我也不能多说,不然我阿妈要惩罚的。”
冷飞雪闻言,低着头不说话。又听诉音叹道:“你们早几日来就好了,我阿妈每年中秋前后都会放出体内的‘蛊母’,这‘蛊母’一出,任凭甚么蛊虫都会被吸引出来。求医的人若刚巧那天来了,便是再荣幸不过。小冷女人是被人下了‘噬心蛊’,若赶上那天,虫蛊早就出来被‘蛊母’咬死了。”
阿箩这才发明,面前竟又多出了一个“诉音”。那“诉音”手里捏着夜箫,正冲度量古瓢琴的“诉音”发难:“阿姊,你做啥子难堪我朋友!还不快驱退了虫子!”又道:“阿箩,你们别怕,这是我孪生阿姊慕音,她不会伤害你们的。”
是时,诉音之姊慕音进了屋来,诉音一见她,便拉着道:“阿姊,阿妈如何了?能提早出关么?”
赵洛寒将冷飞雪扶起坐好,开端运功为其护住心脉。赵家内功心法名为“月沉碧海”,体内真气下沉凝集丹田,再缓缓晋升,有真气溢出体外,有如云蒸雾绕。此番景象在外人看来,竟是一圈云雾将赵、冷二人覆盖,如梦如幻,恍似谪仙。
“千真万确。”阿箩猛点头。
“哎哟,阿箩阿箩!你可当真有这些药材不假?”那诉音听了,双眼放光,好不欣喜。
“姐妹是要当的,可不是同你。”赵洛寒笑着指了指火线。
“好生风趣的苗家妹子。”阿箩笑道。
“如此便可解毒了?”阿箩猎奇道。
“外村夫,”那诉音嘲笑一声,“不想死的话,就快回你们本身的处所去。”
慕音思忖半晌,又对诉音私语几句,便出门去了。阿箩目睹着着赵洛寒元气大耗,而小冷命悬一线,不由心急如焚,坐立难安。
赵洛寒揣测道,这群“活死人”并无痛感,与之搏杀,于事无补。那琴声蹊跷,怕是同那赶尸匠的“摄魂铃”有异曲同工之处。
“小冷她将近熬不住了,你可懂‘驱蛊之术’?”阿箩孔殷道。
“这是哪儿?”阿箩问道。
诉音回身嘟囔道:“都被你猜到了,好没劲!”
“轩主,阿箩姐姐,我……我是不是要死了?”她喃喃道。
阿箩“嗖嗖嗖”放出一排袖箭,明显已然击中目标,而那群人全然不惧,对利器视而不见,反将阿箩步步逼至窘境。
才一靠近,却见那诉音吹响口哨,一时,四周蛇蝎横行,蜿蜒缠扭。阿箩忙退开数步,从袖中取出瓷瓶,恰是唐门平常的驱毒药散,使那虫蝎不得近身。
“何止不俗,”阿箩叹道,“这便是独步武林的‘云蒸霞蔚’,要不是靠这短长手腕,小冷也活不到现在。”
月照村庄,西风萧索,秋意寒凉。赵洛寒循琴声而去,来到一片空地,但见月色下竟有十余人围攻阿箩。那群人脸孔青紫,眼神涣散,与赶尸匠所赶的尸身无二。奇的是,其虽肢体生硬,行动却涓滴不爽,手持兵刃,追堵反对,攻击射中,竟比血肉之躯更加工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