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是妙手,做啥子藏头藏尾?”诉音厉声道。
阿箩飞身退后,与赵洛寒并肩而立,悄声道:“轩主,我身上带的药没了,你看如何办才好?”
“你说的但是‘普渡众生日’?”阿箩惊道,“如此说来,你们便是‘龙氏家属’?”
“你,你们让我好生想想,我该如何同阿妈说呢……”那诉音皱着颀长眉头,一脸纠结。忽地感喟,忽地顿脚。过了半晌,才似下了很大决计,一字一顿道:“明儿一早,我来找你们。”说着便一溜烟跑开了。
诉音道:“听阿姊说,阿妈还在闭关调度,得明日才气出关。但是……我看小冷女人怕是熬不到明日了。”
“诉音,你不熟谙我了?”阿箩上前一步,想看清她的模样,恐怕夜色里错认了人。
“何止不俗,”阿箩叹道,“这便是独步武林的‘云蒸霞蔚’,要不是靠这短长手腕,小冷也活不到现在。”
“小冷她将近熬不住了,你可懂‘驱蛊之术’?”阿箩孔殷道。
他捡起一粒石子,稍一凝神,听声辨位,朝那操琴者袭去,不偏不倚,打断琴弦。琴声戛但是止,一条人影从树上跃下。赵洛寒方见来者恰是那诉音女人,她手抱一把古瓢琴,眼神冷厉如刀,与白日率真可亲之模样大相径庭。
那诉音笑道:“这可奇了,清楚心心念念要找‘龙氏家属’,现现在近在面前了,反倒来问我。”
“好生风趣的苗家妹子。”阿箩笑道。
诉音一进镇子,便有村民朝她见礼,叽叽咕咕说一通苗语。赵洛寒见此地修建井然有序,集市物品应有尽有,邻里乡亲亦互携合作,仿佛世外桃源。然又想到此前诡异的赶尸匠、可怖的“活死人”,不免唏嘘不已。
赵洛寒等人一听,均大喜过望,一时竟连声谢也忘了。诉音对此地稔熟,保卫见了她也是哈腰施礼,放了四人出来。
“外村夫,”那诉音嘲笑一声,“不想死的话,就快回你们本身的处所去。”
是时,诉音之姊慕音进了屋来,诉音一见她,便拉着道:“阿姊,阿妈如何了?能提早出关么?”
“早来两日?”阿箩不知她所指。
“嘿,竟是里手!”诉音嘲笑,冷静催动口诀,那蛇蝎得了令,竟不怕药散,爬动蹿走。
“诉音你好威风,该不会是这儿的寨主吧?”阿箩笑问。她已能必定诉音定非俗人,只是不知究竟是何来源。
赵洛寒几人也只得干焦急,目睹着日头西移,冷飞雪衰竭之相已现,心口剧痛难当,口中不时呕出黑血。
“如此便可解毒了?”阿箩猎奇道。
赵洛寒笑道:“那些虫蛇委实恶心,我又无兵刃傍身,可知不好办了。”